陈老汉的事儿算是彻底翻过去了,谢倾暖放心不下的是袁柔依。
冬霜就像条毒蛇蛰伏在袁柔依的身边,不动则矣,动则致命。
她又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那边,然而就在冬霜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的时候,又传来了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
谢倾暖‘蹭’的站起身来,因动作过于激烈,直接将榻上的小茶几都掀翻,她浑然不觉,蹙眉看着帘棠。
清苑赶忙收拾残局,“怎么回事?不是那日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吗?”
“王松被人发现死在了靳州回景州的路上,似乎是马车出了问题,坠崖而亡,浑身都是擦伤,致命的伤在脑袋上,后脑被碎石杵烂,几乎没有个轮廓。”
王府不久前刚传来的消息,她一收到就立马回禀了。
此事说大也不算大事,说小也不小,人是来谢府求亲的,婚事没谈成,前脚刚出靳州,就死在了悬崖下面,着实太蹊跷了些。
“小姐你还记得王松离开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清苑和蚀歌藏身在望月楼里,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对王松离去时那番话感触颇多,因此记得格外清楚。
“他说‘婚约作罢,全当我王松瞎了眼,但你的心思,我会告诉老主子,何去何从,你自己思量清楚吧’。”
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怀疑到了冬霜的身上。
“除了冬霜,别人没有杀王松的动机和理由。”
清苑笃定的说道。
“那时间呢?冬霜日日都在夫人的院子里服侍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除非她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否则哪有时间杀人。”
暗中幽幽的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谢倾暖失笑,“墨涵,出来吧!”
祁城笙身边能养出蚀歌那样戏多的人才,送来的墨涵也是性格欢脱爱热闹,完全静不下来饿的主儿,真是个稀奇事儿。
“嘻嘻,小姐真好。”
墨涵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抱着一个香梨就啃,坐在椅子上不规矩的扭来扭去。
“墨涵说的不错,冬霜没有机会动手脚,就算是买凶杀人她也没机会。”
谢倾暖摇摇头,冬霜是最有动机的一个人,但绝对不是唯一一个,她思忖片刻,幽幽道:“如果,有人想拉拢她呢?”
看来,总算有人按捺不住要出手了!
她忽视了王松这件事情,不出意外的话,王松上辈子也是上门求婚被拒绝,猜测到了冬霜的想法,想要告知外公,结果在回景州的路上被人所杀。
阿娘死之后,得益最大的人是谁,谁就有可能是幕后的黑手。
几乎电光火石间,谢倾暖的脑海中就冒出了一道身影,楼芊芊!
她最近躲在自己的蒹葭苑里养伤,导致谢倾暖直接遗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以冬霜如今的身份地位,对楼芊芊来说,一旦拉拢成功,就像在阿娘的身边藏了一把要命的匕首,直抵着心脏。
午后谢倾暖又去了袁柔依的院子。
就见谢筹枫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神色很是难看,连她的问安都没有理会,旁若无人的走开了。
夏雪送人出来,见到谢倾暖,很是尴尬的笑了两声,“小姐这两日往夫人这儿来的倒是勤快,快些随奴婢进去吧。”
“爹爹是怎么了?”
谢倾暖随口问了一句,夏雪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低声道:“小姐进去问夫人吧,奴婢也不是特别清楚,刚才老爷将我们都赶了出来。”
她埋首引路,谢倾暖也没多问,明显的感觉到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送到屋外,她驻足吩咐了一句,“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我自己进去。”
夏雪挑开帘子,谢倾暖放缓脚步走了进去,隐约听到离间传来抽泣的声音,这是怎么了?
她一急,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内室,袁柔依察觉来人连忙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泪,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待看清楚来人是谢倾暖之后,往她身后瞧了眼,确认再无旁人,身子犹如泄气一般立即软了下去,红着眼唤了句,“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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