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好奇,不然我千里迢迢的跑这儿来做什么?”墨淞白撇嘴,指了指自己满是血的腹部,“我说玉美人,你就不能给我些好脸色,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
祁城笙睨了他一眼,“把药喝了。”
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墨淞白早就习惯了他脾性,也不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在蚀歌的搀扶下重新靠在床边,目光在谢倾暖和祁城笙的身上打转,笑得像只发现了肉的狐狸。
谢倾暖回瞪了他,暗中给帘棠打了个手势,让她将庭中的血迹处理清楚,免得留下麻烦。
“说说吧,怎么回事。”
祁城笙撩袍在一旁落座,正色道。
谢倾暖很有自知之明的准备告辞离开,还没张嘴,就听祁城笙继续道:“谢倾暖你坐下听听,或许会感兴趣。”
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旁人敢这么说,谢倾暖早扭头走了,换成了祁城笙……好吧,她没胆子拗着干!
寻了个空位坐下,慢悠悠的品茶,反正是在她的栖梧苑,多听两耳朵也不是坏事。
墨淞白闻言面色凝重了几分,审视着祁城笙,二人目光相触的刹那,墨淞白忽然展颜一笑,看来他们家玉美人真的开窍了,这是好事啊!等事情结束了,他一定要把消息传给那几个家伙乐呵乐呵。
相信他们会有兴趣来见见未来的弟妹。
“还不是我家那老爷子,一听说你奉旨来靳州治理瘟疫,怕你有个好歹,让我来瞧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心把你看做乘龙快婿,比我这个亲儿子都上心。”
墨淞白眼神有些飘忽,插科打诨想要蒙混过关。
“为什么和那些人动手?”祁城笙语气没有起伏。
异样的淡定让墨淞白心里有些忐忑,不知不觉得收敛了笑意,“这不是听说有人惹你不高兴,在谢府大发雷霆,想给你出气嘛……”
“我要早知道她就是那姑娘,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老虎头上拔毛。”
“阿笙……”墨淞白见他不语,心下不安更甚,弱弱的唤了一声,“我,我真没想到祁城镜的身边有那样厉害的高手驱遣……”
祁城笙没有说话,一双深邃的眼静静盯着墨淞白,薄唇微抿,那样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的他心里发毛,抠着床板不敢出声。
祁城镜?
祁城镜身边能有人把武功不弱的藏星楼少主打成这样?一块巨石跌落下来死死的压在谢倾暖的心头,脑子里浮现她死时祁城镜说的话,“谢倾暖,就算没有你和袁家,皇位照样是我的囊中之物!”
她当时以为是祁城镜登上皇位过河拆桥的狂妄之举,现在却生出一种诡异的念头,或许,他真的有所倚仗?
一想到这个可能,谢倾暖如坐针毡,觉得太多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还是说,哪怕她为祁城镜出生入死的那八年,他也从未有片刻信任过她?
骨子里透出的寒意让谢倾暖不禁打了个哆嗦,心底生出股悲凉来,何其可笑啊!
她浑身萦绕一种濒临爆发的癫狂和哀痛,祁城笙眸底闪过一抹晦涩,她终究还是在意他的,祁城镜三个字,轻而易举的能牵扯她每一根神经。
谢倾暖啊谢倾暖,他当真于你这般重要吗?还是说如祁城镜所言,你只是发觉了他与谢倾莲苟合背叛了你,才会做出种种报复的行径来!
“还瞒了我什么?”
就在墨淞白急得险些把床板抠烂的时候,祁城镜问了一句,乍一听与平常没什么差别,蚀歌却骇的浑身一颤,有些懒散的站姿瞬间绷的挺直,完了完了,爷怎么又生气了?这次又是为了啥?
他欲哭无泪,拼命的朝着谢倾暖使眼色,希望她能救救场,不曾想这一看才发现,人家早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
谢二姑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白爷,听小的一句肺腑之言,赶紧掏心挖肺的交代了,迟些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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