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楼姨娘伤重难行,安分的在院子里养着,谢倾莲自知在府中处境尴尬,也甚少出来走动,整个谢府安静了不少。
除了袁柔依时不时来陪着谢倾暖闲聊外,再无人登门。
“老王爷说让小姐抽空回府看看他。”帘棠来到谢倾暖身边之后,也成为了她和淮阳王府之间的信使。
外公……
谢倾暖鼻头一酸,忍住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怕帘棠听出她的哽咽,深吸了口,待情绪恢复些才点头应声,“待母亲身子好些,我们就回去一趟。”
靳州便是她外公的封地,不过王府在不远处的景州,气候温润,适宜休养,每年阿娘都会带着她回去住些日子。
她近日心头积压的事情太多,熄灯入睡,梦里反复的出现袁家人被处死的那一幕,眼前都是刺目的腥红,谢倾暖尖叫一声梦魇中惊醒,翻身坐起,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小姐你没事吧?”
帘棠的声音传来。
谢倾暖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有些脱力的应了声,“嗯。”
屋内一片死寂,没多久帘棠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姐,蚀歌带了个人回来,好像受了重伤……”
谢倾暖一愣,“受了重伤?”
听了这话,谢倾暖第一反应就是祁城笙受伤了,毕竟蚀歌是他的贴身护卫。
可他武功不弱,谁能将他伤成这样?
“嗯,走过庭院一路都留下了血迹。”
帘棠答道。
谢倾暖连忙穿好衣服去了东厢,隐藏在暗处的帘棠瞧着那匆匆的脚步,有些不解,那人看着陌生的紧,难道小姐认识?
东厢房灯火通明,谢倾暖脚刚踏入门槛,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心下一慌,几步走到床榻前,“祁城笙你……”
声音戛然而止,她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全然陌生的男子,有些语塞,帘棠不是说……仔细回顾了一番帘棠的话,谢倾暖才发现是她自己想岔了。
场面有些尴尬。
事实上以蚀歌的功力早就发现了谢倾暖靠近,没有危险自然不理会,目前最重要的是躺着的这位爷,他手里不停的忙活着,倒了一层又一层的凝血药粉才险险的止住了血,蚀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幸好……
恰好此时人也清醒了过来,他睁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下意识的要起身结果扯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的倒吸了口冷气,跌回了床榻上。
“我的爷你可消停会吧,再把伤口崩裂了大罗神仙都救不得你。”
蚀歌被他吓得又出了一身汗,没好气的道。
男子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眉眼间却尽显贵气,闻言委屈巴巴的瘪瘪嘴,嗔道:“蚀歌你个坏心肝的,爷以前真是白疼你了,还不快扶爷起来,小心我告诉你家玉美人剥了你的皮。”
又来了!蚀歌有些受不了的搓了搓胳膊,一阵恶寒。
谢倾暖趁着他们斗嘴的功夫,仔细的打量了那人,祁城笙交友遍天下,三教九流皆在其中,这位公子瞧着寻不到来头,声音轻柔,含嗔带笑,端的是一派雅致风流。
眼底却有些过分防备的冷漠,嗯!在看向她的时候。
谢倾暖不以为意,也懒得查探他的身份,确定了祁城笙没事就好,转身正要离开。
“呦,这是哪家的小美人儿,快来给爷捏捏手。”
调笑的话语里透着虚弱,但是眼神明亮的吓人,谢倾暖扭头看他,捏手?她现在的力道捏下去,确定不是捏碎他的手骨?
蚀歌嘴角抽了抽,悔的肠子都青了。刚刚这位爷风情万种一笑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出事,谁想真的刚被他家主子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转头就去**他主子的心上人?
啧啧,够胆色!
蚀歌按着他腹部用来止血的帕子,认真的思考着要不要在他身上再弄出点伤来?
“瞧什么呢?傻丫头,还不快来?”男子邪魅一笑,风情毕露,那双桃花眼专注的凝视时,就会化作脉脉春水,使人不自觉的沉沦其中。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新鲜的猎物,有野性,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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