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浣纱。”自个儿按下了贴身婢子的手,“纳兰玖歌,今日我不拿位分压你,只是劝你有些自知之明”
扶正了旗头,笑意娇艳得具了几分侵略性,“你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检举了一出失窃案睁大你那动人的杏仁儿模样的眼睛,看看今晚侍寝的人是谁,又是谁的人。”
那也请你索绰罗氏看清楚,谁的大势已去,谁又将异军突起我眯起眼睛,今晚太令人烦心了。片刻之后,我又针锋相对地补充到反正我永远记得当初似乎有一位叫清答应的小角色,在我面前喊纳兰姐姐
嗤笑了几声,“纳兰玖歌,我给你几分面子不提旧事,你却主动来我面前出丑?玲珑心思,当真是玲珑心思!”越想越发觉得好笑,一手牢牢搭住纯姝的腕子,金丝八宝攒珠钗泠动碰撞出轻微的细响,“是呀,你当初起步高入宫便是个常在,只是这三年过去了我已封妃,你却抱着贵人的位分自满自得,你说说多有趣!”
封妃又如何?前有荣贵妃专宠一时,还生下了大公主,最后还不是撒手人寰,自己的女儿也被留给一群冷血的女人当作利用品争来争去,空留一个尊贵的谥号我冷冷一笑,她恐怕高兴得太早不活到最后,哪里算赢家?
鸦睫扇动敛去眼底阴翳,眼底潭水深深难觅,“那你且好好瞧着吧,赢家终究是我希望你有命看到那么一天。”
转身扬长而去,又忽想到了什么,回眸,瞳仁灿烂装得下星辉,“今晚你我相称,我已是给足了你旧日情分的面子日后你我无论何处再见,我自称本宫,而你只能恭恭敬敬唯唯诺诺自称嫔妾。这就是你我之间不可磨灭的距离。”
你这高瞻远瞩,不要成了好高骛远才好我一脸不屑,她的自大我早就见识过,如果不是这么敢拼,她也坐不上这个位置了全宫上上下下都盯着你的肚子,你还是多多担心自己吧。明慧轩的装横,总有一天会比听风堂华丽千百倍虽然同住一宫,我们还是分道回宫,来日不可期。
头埋得极低,宣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刺透双耳,眼睫也跟着轻颤。平了心绪接旨,极力压稳略有颤动的声音臣妾高佳氏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往身后递了颜色,阿善便麻利地垂眼上前抬了箱子。褪了腕上碧幽幽的镯子悄悄儿塞给那公公,神色是十分谦逊恭维高佳氏通身只这镯子值几个酒钱,还请公公笑纳,日后还劳烦您提点着。做足了低眉顺眼的姿态,咬牙给了这戴了许多年的宝贝镯子,估摸着可叫人以为我是个懂事又诚心的,也便忍了这股子心疼劲儿。打发走了人,回身指着人收拾一番,又略略探听了启祥宫的主儿,稍加忖度,便不再提。
不日前将绣屏竣工,择了今日欲往敬合轩致歉。
“请通传一句,本主来给常在道歉。”
敬嫔才从启祥回来,一双玉手往铜盆里浸了又浸时听宝官来报,抽过三秋奉来的巾帕:“我听玉答应说,外头已有些风言风语了,人家好意来道歉,不见可真成我不是了。”颔首令宝官,“你让她去前厅候着,再告诉她一声本主正用膳,于礼而言不便见客,也叫她好好想想错处在哪。”这才往桌旁一坐,不再理她,专心吃饭。
宜答应随人入内,闻言了了。柔声“是本主来的不是时候,烦请转告,本主诚心致歉,不论多久,自然等得起,请常在慢用……”
静坐前厅,候人无言。
敬嫔不慢不快,叫她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漱口净手,又重理了妆容,这才掀帘见她:“答应久等了。”袖着手矜着一股子得意寻座坐下,也不露笑,是一副平淡面色,并未再说话。
宜答应约莫半时辰其方迎出,起身行礼,道“嫔妾见过常在……未等多久。”未生躁意,平静道“嫔妾此行,是为致歉,特给常在绣了一副绣屏,祥云鸾鸟,仅表歉意。若常在不喜,嫔妾手里还有祈福佛经,愿常在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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