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山崖,转过岩壁,忽见竹舍亮着灯。昙儿停住道:“砚儿,屋里怎么会有两个人。”史子砚道:“树上还有一个。”昙儿道:“他的气息微弱,功力深不可测呢。”史子砚道:“这里不应该会有生人,看他们鬼鬼祟祟的,定然不是好人,我们身上有伤,还是躲开他们吧。”昙儿道:“那好吧。”两人刚转过身,史子砚就轻声道:“糟糕了,被他们发现了。”树上的那人滑到秋千上道:“两位,终于回来了,我们恭侯多时了。”屋里的两个人持着蜡烛出来道:“你们可让我好找呀。”史子砚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史子砚借着灯光见那两人面相不善,一派煞气。持蜡烛那个脸色阴沉,双目闪闪烁烁的透着杀气。另一个抱刀立着,双目无光,一道刀疤横在脸上,让人不寒而栗。这两人都是老面孔了,一个杨残,一个萧虎。杨残道:“你是史子砚。”史子砚道:“正是我。”萧虎道:“几年前,让你逃了,现在跟我们走吧。”史子砚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凭什么跟你走。”萧虎擎出宝剑道:“就凭我手中这把剑。”史子砚拿出惩恶剑道:“我也有剑。”萧虎道:“就凭你那把没开锋的废铁。笑死人了。”史子砚道:“你休口吐狂言,你们是怎样到这来的?”杨残挺身道:“你和你爹一样顽固,先打了再说。”史子砚道:“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来扰我。”杨残道:“父债子偿。”史子砚道:“胡说,我父亲隐居深山数年,跟你有什么仇?”萧虎道:“你父亲骗我们枉费数年心血,你说有仇没仇。”史子砚怒道:“我父亲骗你什么?”萧虎道:“就是那柄曲匙剑,你定然知道。”史子砚心想道:“曲匙剑,怎么从未听过。”史子砚道:“没有,休要再问,你这样说,倒让我想起一事。”杨残道:“什么事?”史子砚道:“十年前,是不是你们逼死了我爹?”萧虎道:“他死有余辜。”史子砚听了这话,如闻雷震,身子顿时涨了起来,脑中嗡嗡作响,急行两步道:“纳命来吧。”昙儿忙上前拉着他说:“不要着急,先问出同谋。”史子砚道:“趁早供出同伙,免得受苦。”萧虎怒道:“小子说什么。”说着,就挺剑刺向史子砚。昙儿从旁窜出,斩情剑拦下了他。杨残身子一动,弯刀就已劈到史子砚胸前。史子砚一惊,世上竟会有人出刀这样快,身子急纵,执剑回击。面对这样的敌人,史子砚还是生平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又在盛怒之际,拿不准分寸,不多时就处于被动之势。昙儿也是初次临敌,还是和史子砚练剑时一样不紧不慢。萧虎却是立功心切,步步紧逼,不多时就连进多招,逼退昙儿。
过了多时,史子砚渐渐稳住神智,心里盘算,若再这样下去,只怕不妙。剑风斗转,宛若一只雄鹰从深谷冲天直上,抖开双翼,携飓风,负云气,横掠天空。形势渐渐开始转变,倒也招架住了杨残那柄快刀。偷眼见昙儿步步后退,虽不至于落败,倒也不易胜他,忙叫道:“姐姐,你也太过小心了。”昙儿虽正和萧虎相斗,但心系史子砚,也想快些甩掉萧虎,却也不愿伤着他。这时忽想到一个好主意,劲运剑身,斩情剑立时成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几招过后削断萧虎的长剑。断剑回转,撞上萧虎。萧虎一声尖叫,靠在树上,跪倒在地。昙儿一皱眉,心想,这一招并没有伤着他呀,见他立着不动,也就撇下他,挺剑直冲杨残。昙儿和着史子砚剑意,扶摇直上,回旋翩飞,目及四野,凌空踞立。两人一攻一守,上下夹击,很快就扭转了局势。杨残斗的心焦,叫道:“萧虎,你卧那里装什么病猫。”萧虎愤愤道:“我受了内伤,不敢动。”暗里不知把他骂了多少遍,心想道:“这俩人武功不弱,我若不帮你,你就死了,我就是堂主。你在我头上十几年,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岂能错过。”杨残这时已经是荒原中的老鼠,不一会就露出了后背空位,史子砚一掌击下,杨残气血翻腾,吐血不止,倒在地上,挣扎着跪了起来。若这不是一掌,而是一剑,杨残只怕就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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