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弦师太早见余婆婆躲在墙角,就道:“婆婆,给我打。”余婆婆出来笑道:“夫人,关他两天算了,何必动怒呢。”九弦师太道:“去取戒律来。”余婆婆只好取来戒律,那是在一根六尺长的粗棍。余婆婆道:“这要打下去,他会死的。”九弦师太道:“打到他走为止。”余婆婆向史子砚道:“我说你这个小子,可真会惹夫人生气,我这一棍子下去,可不会手下留情。你趁早走了,免受皮肉之苦。我来了。”史子砚抬头道:“我不走。”余婆婆毫无征兆的一棍下来。史子砚双手一软就趴倒在地,一声惨叫。史子砚支起双臂又直了起来。余婆婆又一棍下来。史子砚咬着牙不发一声。昙儿挣脱九弦师太,跑下来抱着史子砚道:“姥姥,你饶过他吧。”九弦师太过来拉昙儿道:“你要怎样。”昙儿抱紧史子砚哭道:“姥姥,你当真要赶走他。”九弦师太一把夺过戒律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史子砚忙推开昙儿道:“姐姐,你快躲开。”九弦师太怒道:“你走开。”昙儿双眼垂泪道:“我不,姥姥。”九弦师太一棍击下。昙儿肩膀往前一送,抱住史子砚。这一棍就重重的落在昙儿的肩上。九弦师太忙丢了棍子来扶昙儿。昙儿转头看着她哭道:“姥姥。”九弦师太慢慢直起了身子,沾了泪水,转过身子。
住持从后院走过来道:“又是何事在此喧哗。”余婆婆连忙上前跪拜道:“这小子犯了大忌,正请戒律呢。”主持道:“这等大呼小叫,全没修行的体统。”九弦师太下拜道:“惊动了师尊,望乞恕罪。”住持道:“竹音,人孰无过,当年你不也是如此吗。”九弦师太伏身道:“师傅,弟子一时迷了心窍,才惹了这许多灾祸。”住持道:“哪有对错之分,我只问你可曾后悔。”九弦师太抬头看着她道:“都怪弟子修行之心不坚。”住持道:“也罢,随你去吧。”说罢转身回去。
余婆婆道:“夫人,还打吗?”九弦师太不说话,坐在花坛边一直看着围墙的一角。在月亮的光晕下,墙外树影摇曳,影影绰绰的似有人要飞跃下来。余婆婆小心道:“夫人.......您怎吗了?”九弦师太回过神道:“罢了,罢了。天意如此,你们好自为之。”说罢走了。余婆婆忙捡起戒律向昙儿和史子砚道:“你们先到后山住几天,等夫人气消了,我再给你们求情。”说完,忙去追九弦师太。
昙儿扶起史子砚道:“这会儿可怎样了。”史子砚背上中了两下,这会儿痛的直咧嘴,含着胸,猫着腰,双腿直颤。史子砚歪着头道:“姐姐,你干嘛替我挡一下,这会子可难受呢。”昙儿道:“快些来,我帮你上药。”史子砚道:“我说咱们下山吧,是想跟姐姐一块闯荡江湖,师傅怎么就发这样大脾气。”昙儿道:“快别说了,以后也别再提。”史子砚道:“等师傅气消了,不知道还赶不赶我走。”昙儿扶着史子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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