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进、许仲亦是十分敬服。他两人算是和荀贞早就熟识了,但荀贞因受保命的压力,最不好浮夸清谈,只愿脚踏实地的做事,除了在与乐进初见时问过兖州有何名士之外,平时几乎就没有讲过这些东西。他们也是头次听他这么神采飞扬、指点江山似的地点评人物、议论名士。
许仲想起了任前几过的一句话:“任前私下里对我:荀君出入简易,用具俭朴,从来不讲排场,对人也不拿捏架子,近日巡视乡中,更且亲自下田,踩在泥土里弯腰察看麦苗。每晚上回来都是两腿两脚的泥,脏兮兮的,如一乡中农夫,哪里有出身高门荀氏的样子?可惜任现在不在堂上,要是他能见到荀君此时的风采,怕就不会再有此疑问了。
“要起来,荀君也确与寻常儒生不同。我侍从他左右这么长时间了,虽常见他读书写字,却从没听他讲过什么大道理,话都是通俗质朴。待人接物,他也是毫无酸腐之气。记得几个月前,最早在繁阳亭见他时,他似还有些少言收敛,现在则是越来越坦直爽朗了。……,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江禽、大高、大苏才会对他服服帖帖的罢?”
荀贞毕竟是穿越来的,和当世的士子不同,并不认为读书人就有资格高人一头,也从不认为当个官吏就真的成了“百姓父母”,待人接物之时,他只是本性流露,但落在别饶眼中,不免就成了“平易近人”。
一番“清议”,直到傍晚。堂内的光线渐渐暗淡,唐儿、任再度进来,点亮烛火。宣咸、李博、时尚等人这才收回神来,恍然如醒,急忙提出告辞。荀贞心道:“不管怎么,你们也是头一批来访我的士子,我唾沫横飞地了半,怎能让你们就此走了?”殷勤留客,令任去买酒肉回来,又请他们晚上吃酒。诸人推辞不得,只得留下。
饮酒席上,荀贞兴起,唤来唐儿,命她在烛光下抚琴唱歌,自家翩然起舞,旋到诸人面前,请他们相继舞蹈。舞至尽处,他又拔剑出鞘,叫乐进以箸匕击案,召许仲同来,两人前趋后退,在堂上为众人剑舞助兴。
宣康酒量最,早就醉了,忘了礼法的约束,大呼叫,喝彩鼓掌。宣咸、时散李博、史诺亦借助酒兴,或长歌相伴,或拍打案几,欢笑满堂。直饮到月上中,众人方才尽欢而散。
……
散后次日,养阴里中,宣博召诸人前来,问道:“昨日汝等拜访荀君,下午就去了,为何直到半夜方还?”
宣咸答道:“荀君好客,咸等难辞。”
“你们和荀君交谈的怎么样?”
时尚答道:“相谈甚欢。”
“都了什么?”
宣康答道:“弟子等与荀君议论了一下本郡和汝南的名士。”
“结论如何?孰优孰劣?”
史诺答道:“荀君以为:春花秋月,各擅专场。”
“荀君以为?你们的看法呢?”
李博答道:“弟子等皆以为然。”
听了李博的答复,宣博默然,目注他了片刻,最后问诸壤:“荀君何如人也?”
众人答道:“言谈清妙,风姿俊秀,如松下之风,卓然高洁。”宣康又补充道:“当夜宴席上,酒至半酣,荀君拔剑起舞,英姿飒爽,如神仙中人,非康等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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