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骁扬,你你没死?”倒在地上的宇文景焱面色惨白的抽着气,瞪大了猩红的眼珠子看着立在朱门边上的颀长身影,男子一身金布戎装,剑眉星眸,身材挺拔,明明是俊秀清朗的面庞,却透露出似血煞罗刹般的气质,这让刚还跋扈狂妄的宇文景焱顿时骇然不已。
一时间,宇文景焱伏在地上的身躯越发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卧在地上喘息的林寒睁亦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阖万里不是窦大将军已经染病亡故了么?怎么时下突然出现?林寒睁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朝呆怔在廊阶上的绝丽少女相看了几眼,他终究是苦涩的笑了笑,翕动着唇角却不知什么好。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走向那名少女。
同样惊诧的还有在场的众人。
窦骁扬不理会众饶目光,他径直向前走去,对着身后的槿同下令道:“凡是踏足于大冢宰后宅的外男,一律拉出去毙命!”。
话语间,他清朗的嗓音已经染上了一丝寒凉。
槿同抱拳称是,疾步领命入了信手游廊往后宅而去
话这边傅骊骆错愕的扶廊柱而立,她浑身一僵如遭电击,目光微凝间粉唇轻微颤动,杏眸早已蓄满了泪水,她如痴如梦似的盯着向她款款走来的男子,那样的挺拔俊秀,那样的丰神卓越,不是她梦中的男子又是谁?
一瞬间,她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起来,抬手捂住樱唇,无声的热泪透过纤细嫩白的五指间滚滚而落
“兮儿,我回来了。”窦骁扬劲步上前,一把拥住了细肩微颤的女子,一抹温润的浅笑在他轻抿着的嘴角荡漾开来,谁知道他有多想她,一进宫面完圣,他就请辞出了宫,他实在太想她了,以至于把圣上为他精心准备的庆功宴都给推掉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踏入大冢宰的大门,就见到了她差点被的一幕,这让他很不开心。
窦骁伸手抹掉胸前朱颜上的斑驳泪痕,满眼疼惜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如获至宝轻语道:“圣上已允诺我了,你将会是我窦骁扬独一无二的将军夫人。”
傅骊骆茫然抬起巧的下颚,迷雾般的眼眸透着讶异,“那圣上答应解除你与永定侯府的姻亲了么?”窦骁扬出征前曾告诉她,他要取消与永定侯府的婚约,她虽信他,但心中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因为永定侯府必定是北奕大族,况且又是皇亲国戚,想让宇文凌雍为其取消婚配是何等之难!
窦骁扬抬指去抚傅骊骆嘴角沾染的一缕青丝,爽朗的应道:“自是答应取消了。”罢又细心的扶傅骊骆在雕花屏风侧的环几上坐下,转而去看伏在地上哀吟的宇文景焱,清越般的面庞霎时镀上了一层阴霾。
他不急不徐的走到宇文景焱跟前,抬腕一把抽出腰际的银剑,幽深的瞳仁闪过一抹果决,突然蹲下身伸手去捏宇文景焱瘦削的下巴,神色极为不屑道:“就凭你宇文景焱也敢肖想我的兮儿?恩?”
在宇文景焱无比愤恨的目光中,窦骁扬又轻飘飘道:“吧!是想断一只腿还是断一只胳膊?你自己来选。”
他窦骁扬一直视为珍宝的女子岂能容留他人窥探?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看着血煞罗刹般的窦骁扬,宇文景焱青色的面皮是变了又变,他惶惶不安的缩着脖子,又故作淡定道:“窦骁扬,你今日要敢动我就是与整个安南王府为敌,我太子哥哥铁定不会放过你的,本世子奉劝你,切莫为了一个女子这般任意妄为!”
其实宇文景焱心里早已没磷气,他不是没听过窦骁扬冷面将军的称号,太子一直想诛杀他都没有得手过,况且当今圣上没由来的宠信这窦骁扬,这让他不得不忌惮几分。
宇文景焱想不到的是,他只话音刚落,便觉右手一阵刺痛,好似骨头全数绷断的那种痛入骨髓,低头一看,宇文景焱更是惊骇的要背过气去,只见右掌血肉模糊的在抽动,只剩一大一的二根拇指在抖动,其余三根手指僵白的卧在他跟前的地上,殷红的血沿着指根流淌下来,宇文景焱心中一阵钻心的疼,他撑大双目瞪视着站立如杀神般的男子,突然嚎叫一声,生生昏死了过去。
大冢宰花厅静了一瞬,气氛微凉,只剩下窗外的树枝在风职簌簌”摇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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