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骆跨进寒冰楼的耳院,寒冰楼的婢子玉翠正扶着古云画,在廊檐下的秋千架上荡秋千,她们眉飞色舞的在讲着趣事儿,竟没注意到她悄不声息的行了进来。
玉翠正沉浸在先前摔猫的报复性快感中,言语中不禁有些得意,“二姐,你是没看到那东西被我那么一摔,竟动也不动了!敢情是摔死了!”
“死了最好!”古云画掩嘴偷笑,闭着眼睛挑了下眉尾,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就算被摔死了也怪不到你头上来,你不是已经跟秋棠那贱婢了,以为它是只野猫么!野猫儿偷吃东西当然要摔出去,难不成还好吃好喝的供着它?”
伸手去摸脖颈处的瘢痕,古云画美眸暗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反正你就一口咬死以为它是只野猫儿就对了,任凭它是死是活都不关咱们的事儿!她古兮不是能耐么?我看她能如何!”心中的恨意翻滚,古云画一双美目似淬了毒液一般,到底她如今这个样子,都是拜那古兮和古心月所致,她定要寻机会找补回来!
“大姐也太嚣张了!”玉翠应声附和,继续在古云画耳旁扇着阴风,“这大冢宰府都快成她的下了,她那般嚣张跋扈,就连老爷和老夫人在她面前都得心翼翼的,奴婢看着实在是气愤的紧!不过好在二姐您马上就要嫁入东阳王府,倒不用在家受她古兮的闲气!”
玉翠越越得意起来,“奴婢听,原本圣上已经赐婚于大姐和东阳王,后来也不知为何,又生生解除了婚约,听陈姨娘跟前的绿杏,上次老夫人突然晕倒就是听东阳王和大姐婚约解除,所以一时急火攻心才那样不省人事的,话她古兮真是害人不浅,幸而东阳王最后要娶的是二姐”
话还未完,玉翠瞳孔突然放大,像见了鬼似紧紧睨着一丈来远的石墩池旁,双腿一软,玉翠惶恐的歪下去身子:“大大姐。”
坐在秋千架上的古云画也骇了一跳,扶着突突乱跳的心口,她垂首静默着定在原地。
傅骊骆杏眸浅浅,俯身靠在碧水池边的青石墩上,昏黄的余晖落在她欺霜赛雪般的颜上,更添几分秀丽清绝,宛若傲世白梅,清冽中带着几丝傲骨。
让人不敢轻视半分。
芙蓉面上碾过几丝嘲讽,傅骊骆睁着一双星眸冷冷的去睨呆若木鸡的古云画主仆俩,信步缓缓走了过去,“看你主仆两人笑笑的,以为有大的喜事要分享,原道是今儿摔了我的团子,你们才这般兴奋呢!蒽?”
话一出口,便听见“啪”的一声,跪在门廊下的婢子玉翠被傅骊骆一掌给甩下了廊檐,不理会伏在地上抽气低喘的玉翠,抚了抚因用力发红的掌心,傅骊骆又冷眸朝脸色发僵的古云画看了过去,伸手捏起古云画尖细的下颚,傅骊骆凝眉轻嗤:“这刚揭了伤疤又忘了疼?妹妹这记性真是不好!”
下颚被捏的生疼,古云画只觉得眼泪都要疼出来了,美目似刀锋一般朝傅骊骆射去,古云画嗫嚅着嘴角道:“古兮,你别太过分了!”
用力去按古云画耳尖处的一条深灰色蚯蚓状的疤痕,傅骊骆唇瓣噙过一丝冷笑,深深看进古云画因愤恨而变得通红的眸底:“过分?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垂眸朝缩在地上的玉翠瞥了一眼,傅骊骆白净的面皮上骤然涌出一丝清寒,葱白的手指快要把古云画姣好的下巴捏变了形,“指使自己的婢子打我的团子,又纵容婢子在背后嚼我舌根,你这主子做的可真是好啊!”
古云画美眸大睁,朱唇轻启间带着些许慌乱:“你胡!玉翠她哪里有打你的猫儿,她以为那是只野猫儿,因它偷吃鱼干才被玉翠赶了出去”古云画颤着红唇,因下颚被傅骊骆捏在手心,她极力辩驳着,连话也不利索。
“果真当我是空气么?”傅骊骆不由得冷哼一声,徐徐抽回莹白的细手,蹙了蹙眉尖道:“你们的每一句话我都听的真切,你们先是在这串供,而后又开始编排我,你,我这要是告诉了父亲和老夫人,你嫁入东阳王府的亲事会不会被延缓或是取消?”傅骊骆知道古云画此刻最大的念想就是尽快嫁进东阳王府,她这般为的就是吓古云画一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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