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双朝凤祥云软绣的官靴便映入了眼帘,怔着螓首,古心月微微抬眸,身着墨紫色灌鸟戏金海棠纹锦华服的男子,正眉眼含笑的看着缩在窗棂犄角处的古心月,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半眯半睁,他面上虽挂着笑意,但古心月只觉得心惊肉跳,她巧精致的容面上已然变得煞白。
“世子爷”
“淼儿,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宇文景焱揉着眉心,不急不徐的朝古心月靠了过来。丝丝阴风从窗格子里窜了进来,那股子浓郁的龙诞香愈发离的近了。
古心月心口一滞,好似快呼吸不畅,垂着眉眼,她不自觉的往后缩
宇文景焱俯身下去,用玉竹金骨扇挑高古心月的下颌,冷不丁就对着她吹了一口热气:“怎么?本世子是鬼么?”
古心月眼眸躲闪着偏过头:“世子爷奴婢”
身子一轻,古心月已被他扔到了临窗旁的拔步床上,她惊骇的抱成一团,长睫敛下的目光却隐下一份木然,但当男子愈发离得近了,她又莫名的胆颤起来,龙诞香扑鼻,古心月却无处可躲。
勾腰缩在床头,她伸手拢紧胸前的衣襟,流着清泪,古心月抬起莹润的脸摇头:“世子爷,奴婢再也不敢!”
她哭的梨花带雨,头上的钗环一松便掉落在了云锦被上,鸦青色如缎的秀发霎时披了一肩,她殊不知这个样子的她,妩媚到了骨子里,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晚了。”
“本世子早就告诫过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宇文景焱凝了脸面上前,伸手抬起古心月水润滑腻的巧下颚,他沉着黑眸,突然“哗啦”一声,她身上着的秋荷蜀锦的春衫,被宇文景焱一掌给撕了个粉碎,不着寸缕间,古心月还来不及惊呼,便见那男子阴笑着欺身覆了上来。
疼入骨髓的记忆又开始蔓延,粉唇紧咬,古心月泪眼朦胧的盯着床顶幔上,晃动不止的的流苏璎珞坠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坠子上悬着的一块冰晶玉石发出幽绿的寒芒,好似一把尖刀插入了她的心口,男人大力的在她身上动作,恨不能把她碾碎
不知过了多久,耳尖渐渐传来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古心月捻着眉心,睁着一双微肿的水眸,朝黑漆漆的室内去看,却什么也看不见,想伸手拉高锦被,却发觉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叹了叹气,她侧身朝里移去,不想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掌给捞了过去,宇文景焱沙哑着嗓子覆在她耳边:“本世子真是爱死了你这副身子!”
伸手去摸她湿滑的香腮,抚指在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游走,宇文景焱不知魇足的发出一声喟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却要便宜那老不死的杨之年了。”
古心月心下一抖,颤着身子便攥住了宇文景焱覆在她腿上的大掌,睁着眸子她惊恐的祈求道:“求世子爷开恩,奴婢不要伺候那杨巡抚”
宇文景焱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着声道:“掌灯。”
话音刚落,便见卷华庭下的六勾硫璃插屏上亮堂了一排黄烛台,一名婢子勾脸定在原地候着,古心月顾不得脸烧似火,她只苦苦的拉着宇文景焱的手臂垂泪乞怜:“世子爷,奴婢愿生生世世伺候您,只求您不要把我丢给杨巡抚,奴婢求您了。”
“不跑了?”
古心月神清复杂的愕然抬眸,嘴唇颤栗,她紧紧的咬了咬唇瓣,企图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跑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如果宇文景焱能答应她,不把她送给那老不死的杨之年,她倒是乐意侍奉在其左右,哪怕做个粗使的丫鬟,她也心甘情愿。
她只求他别在作践她。
可她跟前的男子是个阴险毒辣之人,就如他嫡亲的哥哥当今的太子宇文景逸一样,女人在他们眼里最多是一枚棋子而已,有无利用价值全凭他怎么设局这么摆阵。
冷眼瞧了瞧缩在锦被里面色哀戚的古心月,宇文景焱嘴角勾起一抹轻嗤:“赏与不赏,自是要看本世子的心情!话真要把你赏给杨之年那个老色鬼,本世子倒是有些心疼了。”
“谢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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