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心月紧拧着的眉心渐松,葱指定定的扯紧床头处的璎珞坠子,不管怎么,至少眼下宇文景焱应该不会把她赏给杨之年那个老色鬼,来日方长,她等寻个好时机再逃出去便是!思此处,古心月不免有些后悔,她要是听了那古兮的话就好,至少待在大冢宰府是最安全不过的。
好好的自己出府寻魏嬷嬷做什么!
但世上哪有后悔药吃,只能打碎了骨头和血往肚子里咽。
古心月暗暗思忖,方一抬头便对于宇文景焱近在咫尺的黑眸,她唬了一愣,随即又娇笑着靠了过去道:“淼儿愿一直跟随世子爷,还请世子您不要弃了奴家。”
对于古心月突如其来的转变示好,宇文景焱倒是有些惊诧,刀削的薄唇微微抿着,他伸手在古心月裸露着的白皙颈子上摸了一把,他麻利的穿衣下地,颀长的身躯上宛若笼罩着一层森冷阴骘的气息,神色冷漠的吩咐左右道:“煮了汤药给她灌下,本世子可不想平白多出来一个子嗣。”
侯在一旁的嬷嬷忙的弓腰应是,便闪身从插屏后的四方门退了出去。
身为安南王府的世子,宇文景焱子嗣并不多,不算轩辕优肚里怀着的,如今膝下也只一儿一女,纵算是这样,他也不稀罕眼前这女子为他宇文家开枝散叶。
他嫌她脏的很。
闻言,窝在床头垂首静默的古心月神色一僵,眼眶一热,两行清泪便又滚了下去,坠落在她颤巍巍的手背处,只觉得灼烫火烧一般。
古心月又恨又怒,又伤又恼。
到底他宇文景焱还是嫌自己脏,所以连子嗣也不愿留下,但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强占了娇花一般的她,又是谁亲手把玉芙蓉一般娇嫩清雅的她送上了旁饶床榻,娇蕊入沟渠,难道不是他宇文景焱一手造成的么?
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敛了心里的恨意,古心月抚着红木扶手急喊:“世子爷,奴家不想待这儿,能否带奴家回府”
宇文景焱转眸朝床榻上的人看去,越来越多的森芒在深邃的眸底凝聚,漆黑如炬的眸子冷冰冰的落在古心月玉色的面上,古心月骇的心慌,她颤着身子启唇道:“奴家只是想尽心侍奉世子您”
古心月哪里是想真的侍奉宇文景焱!她虽对他有情,但他终归是无情之人,保不定那日他倦了厌了,就会像扔破布袋子似的把她给丢弃掉,与其在这肆馆被人监视,还不如跟他回王府,而且古心月早就听闻,安南王府的青娥郡主去大冢宰府向古兮借药草一事,一思忖,一个计划便在古心月心上生了根。
顿了顿身形,宇文景逸朝神色淡然的古心月望了一眼,在睨到她玉瓷般白皙的香肩时,方眉头微挑,对着守在门边处的侍卫道:“明儿一早便带她进府吧!”
“喏!”灰衣侍卫俯身听命。
目送着那道身影入了山水屏风后的卷帘门,古心月方暗暗吸了吸气,双手抚着冰凉入骨的身子,脑袋一栽,便晕了过去。
大冢宰花厅,古钱和梅老夫人正揪着面色在椅子上沉吟,陈姨娘左一个哀声右一个叹气,一会又把茶盏撞的叮当响。
看出了陈氏的不耐,坐在槿墨宫椅上的傅骊骆杏眼微凝,对着一旁的古墨画浅笑道:“墨画妹妹,你扶陈姨娘回厢房休息去吧!你们在这儿也理不出个头绪,没的倒叫陈姨娘生了乏闷!”
陈姨娘正想着怎么撤身,听傅骊骆这一,便恨不能脚下生风去了。
伸手去拉古墨画的手腕,陈氏佯装忧色道:“也不知心月那丫头去了哪里!放着好好的府上不待,她跑出去做什么!真是让人忧心啊!想着她失踪了,我也一晚上没合眼!”着,陈氏又打了个哈欠,道:“现下倒是犯困了。”
古墨画望了望坐在梅老夫人身侧的梅氏,无奈的朝傅骊骆笑了笑,便提裙下去,只一刻也不等身后的陈姨娘。
“你这个不孝之女!就不能扶下我吗?”陈氏因走的快了,再加上那次坠崖腿上落了旧疾,只见她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
幸而门手处候着的婢子眼疾手快的帮扶了一把。
众人眼见着陈氏就那样骂骂咧咧的出了六扇盈门
骊骆传:繁花似锦终归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