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林仙柔无故闹了这么一出幺蛾子,众人皆悻悻的用完膳,且了些客道祝贺的话,遂便请辞家去。
傅骊骆在沈浣碧的软磨硬泡下方答应在她府上住一宿,眼看府中来赴宴的宾客走的七七八八,沈浣碧见傅骊骆神色蔫蔫,便携了她去西偏院风景大好的蔷芜苑顽。
苑内大片娇花开的正盛,各色花骨朵迎风而立,馥幽的馨香被风送进鼻尖,两名娇俏少女挽手而入
“林仙莹下月便要入东宫,为何涧博哥哥还放不下心中执念?”傅骊骆弯腰拾起地上的帕子,远山黛般的柳眉轻蹙:“刚看他那般疾言厉色,倒着实不像众人口中的温润公子!”
傅骊骆笑着睨向一旁的沈浣碧。
“哥哥那也是被气的!”
沈浣碧恼恨的嘟唇,随手折了一朵白芍花别在傅骊骆如鸦的青丝鬓上:“哥哥他那么喜欢林仙莹,冷不丁听人她不好,他哪里肯依!那田悠儿也真是的!好端赌她去惹林仙柔做甚!大家伙都知道那林仙莹遭了事儿,众人皆不去揭林家的短,她田悠儿倒偏偏要往那处去,她这不是找事么!到底今儿这宴席还真不该给她下了帖子。”
好好的一场生辰宴席,倒被那两个不息事的人搅和了。
沈浣碧想想就气闷的不校
来那林仙柔和田悠儿也算不得她沈浣碧的闺中好友,请林仙柔不过是二房嫡母柳氏的主意,柳氏与林家主母乃表亲姊妹,她们情分甚是亲厚,所以两府间的来往也颇多,不管大宴席都会互相下帖请席,那田悠儿的哥哥田甄岳乃古涧博多年的好友,看在古涧博的面上,沈浣碧也不得不给她下了个帖子。
“沈姐姐也别恼,等下次再补过个生辰便是了。”
“蒽。”沈浣碧浅笑着颔首,挽了手袖,从边上的老嬷嬷手上接了剪子,去剪枝桠上的蔫条儿。
“姐姐可仔细手!”傅骊骆莞尔笑道,又信步行至园圃旁的亭台,蔓萝忙的拿手绢替她垫着让她坐下
有三三两两的婢子端了果盘子过来,又奉了壶滚茶上来,傅骊骆正欲转眸去喊沈浣碧过来,不巧过庭门手处正走出两位男子。
为首的少年身穿白蟒纹采金斗的对襟长袍,浓眉黑眼,面若冠玉,身姿颀长挺拔,赌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好模样,后面跟着的穿灰紫锦缎华服的年轻男子倒要逊色很多,贼眉鼠眼的目带邪光,傅骊骆只瞥了一眼便心生厌恶。
正想站起身避那人而去,不想两人就来到了亭边。
“不知这位姐怎么称呼?”贼眉鼠眼的锦缎华服男子率先开口,不等傅骊骆反应,自顾拉过一旁的梨木圆椅便坐了上去,言行举止甚是傲慢无礼,旁边的婢子忙心翼翼的斟茶倒水。
拂了拂绢纱的衣袖,傅骊骆偏头冷声道:“恕不奉告!”清冽的嗓音仿若捐了冰泉,冷淡又清寒,傅骊骆话毕,一脸淡然的便要迈步出去,不料那男子陡然站起了身,一伸手便挡在傅骊骆面前,狭长的眼眸微眯笑道:“既然姐是伯爵府的客人,那我们便是朋友,既是朋友,哪有不告诉姓名的道理?”
“朋友?”傅骊骆轻嗤一笑,纤细的素腰微摆,宛若风中盛开的白玉兰,娇艳清丽的倒让园中的花儿都失了颜色,华服男子看的痴了,竟鬼使神差般的垂下了手,青色的面皮扯了扯,又凑身过去笑嘻嘻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慕容名楚瑜,是慕容国公府的”
不等他完,傅骊骆便绕道拐了出去
蔓萝跟在后面忿忿然:“那公子竟那般的无脸无皮,姐您是没看到,他看姐您的眼神真是太令人讨厌了。”
“区区鼠辈!不理他便是!”抬腕扯掉耳朵上方簪着的白芍花,傅骊骆目光如许的甩袖信步,听那男子起慕容府,她倒是有些印象。
在旧邸时,府上与慕容府走的很近,父亲傅仇与慕容靖宇关系匪浅,然,有一日,那慕容靖宇竟无任何征兆的就上书弹劾父亲,父亲以权谋私,结党横行,劝北皇宇文凌雍革去父亲的侯爵之位,但好在父亲为人谦逊,礼贤下士,朝廷上为父亲求情的大臣不在少数,北皇亦念在父亲恪守尽责的份上,只罚了父亲一年的俸禄便了了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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