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那以后,圣上对宁西侯府便生了嫌隙,每每一年一度的五品大员进宫赴春宴的席上,亦没有了父亲的身影。
虽然父亲是超品侯爵,区区一个五品官衔都能去的春宴,但亦没有他容身之位。
也是从那以后,宁西侯府与慕容国公府便断绝了来往。
傅骊骆暗暗想来,一双浅眸霎时布上了一层水雾,想起父亲蒙受的那些冤屈,她就恨不能杀了那帮人,特别是宇文景逸和慕容靖宇那两名阴险人。
“姐请留步。”狂妄自大的慕容楚瑜跟了上来,闪身便拦住了傅骊骆的去路,不顾身旁白蟒纹长袍少年的劝阻,他眯眼笑道:“刚问了那些个婢子才知晓了姐的身份,原来是大冢宰府上的千金,难怪这通身的气派倒把宫里的那些公主都给比下去了。”
傅骊骆冷颜顿在原地,对慕容楚瑜的盛赞全然不理会。
慕容楚瑜讪了脸面,不觉又凑近了身子眯眼笑道:“前日有人来我府上保媒,是要给大冢宰府上的姐亲,本公子当时心下还有些忐忑,今日一见姐这般出尘的容色,本公子甚是满意!甚是满意!”
“公子恐是搞错了。”傅骊骆蹙眉轻笑,皓腕拂去香腮处的青丝,方沉声道:“我父亲不曾替我结过亲,想必保媒亲的是另有其人。”
“不会的,本公子不会搞错的。”
“难不成贵府有好几位姐?”慕容楚瑜垂首喃喃,双手紧握间,一双眯眯眼亦飘忽着来回转动。
他慕容国公府根基稳健繁盛,自北奕建国起封爵已有几百年,想那大冢宰古钱虽是正二品大员,但要真论起贵黄权胄,古钱恐连给他爹慕容靖宇捧冠都不配,更别与他府上结亲了。
但慕容楚瑜一见到这大冢宰府上的千金神仙一般的人品,他哪里还顾忌其他,只一门心思想把她娶进门。
傅骊骆看着他目露淫光,神色痴迷的样子,不觉心里一阵恶寒,正想怎么甩开这泼皮无赖的慕容楚瑜,便见他身旁的白蟒纹锦服少年星眸闪闪的,上前一步便浅笑盈盈道:“请古大姐多多包涵!这慕容公子许是今儿多吃了几盏酒,了些出格的话儿还请姐莫恼!”
少年剑眉凤目,俊逸丰朗的模样看着倒也顺眼,况他姿态优雅,气质卓然,倒让傅骊骆生不出厌烦。
轻笑着颔首,傅骊骆便拢了纱袖要朝前行去,哪知那泼皮猴似的慕容楚瑜又窜到了跟前,挑着一双三角眼便道:“敢情古大姐是仗着自己一副姿国色的好皮囊,就这般的傲慢轻视于我么?”
“慕容兄别了!”
“古大姐哪有傲慢无视你,不过是你多想了”白蟒纹锦服少年面有尬色的去拉慕容楚瑜的手臂,不料却被猛然一推,少年脚下一个趔趄,忙定定的稳好身子,一双黑亮凤眸瞬间暗沉:“慕容兄这是何意?”
“何意?”慕容楚瑜冷笑拂手,朝面色清浅的傅骊骆看了几眼,又愤恨的睨向蟒纹服少年:“纳兰齐岳,本公子奉劝你要搞清自己的身份!区区一个南缨质子竟也这般多管闲事,本公子的事什么时候论到你嘴?话要不是我爹当初向圣上求情为你开封建府,恐怕你早已沦落为丧家之犬了吧!”
慕容楚瑜言行举止颇为得意傲慢。
少年牙关紧咬,幽深不见底的鹰眸霎时变得猩红,只一瞬便又恢复了清明,他扯着墨缎腰封浅笑:“国公爷的大恩,纳兰自是不敢相忘!”
傅骊骆听得出来,最后一句话,他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少年的隐忍倒让傅骊骆莫名有几分心疼。
“两位公子在这呢!”古涧博的贴身书童找了过来,对了众人各施了一礼,便弓腰道:“我家公子请两位公子前去茉町轩集合,是丽场那边的马驹儿送到了,这会子便可启程去选马儿。”
慕容楚瑜银牙一咬,偏头靠近傅骊骆身侧,阴恻恻的低声道:“古大姐,这世上还没本公子办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人,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傅骊骆水眸暗浮,欺霜赛雪般的颜陡然掬起一抹冷笑:“那恐要让慕容公子失望了!”倏然收过唇角的笑意,傅骊骆晴空浅眸微凝,信手甩步便从脸色黑沉的慕容楚瑜跟前转了出去。
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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