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涛剑眉微锁,睨了睨雀门边上的檀香木紫金帷幔,又转眸看向面色沉静如水的傅骊骆:“古兮姐如有不便!还请去那方避避。”
虽然眼前的绝色少女一身的淡然风华,但她到底与那太子宇文景逸有些隔阂,骤然在此碰面,倒亦涂增尴尬。
傅骊骆水眸清亮的朝门庭外看了两眼,对着宇文涛略施了一礼后,方携了蔓萝和李嬷嬷去了那紫金帷幔后面
主仆三人刚隐好身子,一道悠长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夹着冷风灌了进来
“三皇叔安好!”
一袭玄黄色绣青龙蟒服的青年男子迈腿进来,墨色的发用冠玉悬在头顶,没有丝毫的散落,倒显出他浓眉赤眼,气宇宣扬的贵气来。
“太子殿下今日怎的有空前来?”越王宇文涛浅笑着迎宇文景逸入座,虽不太喜这位心思颇深的侄儿,但也不好折了他的面子。
当初皇兄宇文凌雍贸贸然的,封身为安南世子的宇文景逸为太子,有多少王公子弟和权臣贵胄反对!特别是军功赫赫的东阳王宇文明雍,当他知晓宇文景逸被突然立为太子时,他更是气的大病一场。
但碍于宇文景逸当时立了奇功一件,皇兄宇文凌雍又子嗣凋零,便只好作罢!
“本宫今儿特意过来给皇叔送请帖。”宇文景逸抬起骨骼分明的手指,拂了拂宽大垂锦的衣袖,方抬起那双狭长幽深的瞳仁:“下月二十日是个极好的日子,最适合婚娶入室,圣上要本宫娶那林家姐入东宫,本宫思来想去,不如择了个好时辰迎她便是。”
一想到那疯癫迷怔的林仙莹,宇文景逸心底就像吃了只苍蝇般恶心,都是因为她的构陷,他的太子妃祝少司,才被降了头衔给做了五等侍妾。
既然圣上让其娶她,他便照做就是。
只是来日方长,她林仙莹在东宫待不待的下去,那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宇文景逸微垂着眉头,狭长阴骘的眉眼越发的暗沉。
“林家大姐也是可怜,怎生好好就受了那样的”话到嘴边,“欺辱”两字又被宇文涛及时咽了回去,不管怎么,林仙莹即将入东宫为侍,他要再提那段不光彩的旧事,倒让身为太子的宇文景逸面上过不去。
越王宇文涛薄唇微抿,思虑了一二,便缓缓端起纹红梅青瓷茶盅:“本王下月必定亲自入宫祝贺,只是本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三皇叔何须客气!有什么话不妨出来。”
宇文景逸抚手摸着下颚,青色的唇瓣扯过一抹轻笑。
这越王宇文涛比那气势凌饶冷王东阳王要好话多了,虽都是他皇叔,可那个东阳王是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并且他觊觎皇位已久,宇文景逸与他隔阂颇深!
面色温润如初,实则宇文景逸的心底已然起了拉拢越王宇文涛之心。
朝花厅右侧的雀门方向睨了一眼,宇文涛不动声色的沉声道:“听太子殿下把大冢宰府的古柏钰公子给拘禁了?不知有此事没有?”
端起茶盅啜了一口,宇文景逸阴骘的面上有阴云闪现,指腹重重划过左腕间的赤红碧玺珠子,他半眯着的眼眸渐渐收紧:“想不到区区一件事竟也能入皇叔耳中!”
宇文景逸不禁暗自思虑,这宇文涛最是个不爱管事的悠闲王爷,今儿怎得问起那事来了?莫非他宇文涛也被大冢宰府的妖女给迷惑了不成?
想起那日黑鹰失手让那大冢宰府的妖女逃了去,这宇文景逸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不禁枉失了东宫十几名大内高手,自己还被圣上呵斥了一顿,要不是自己率先备好了辞,指不定这如今的太子之位也被撤掉了。
“本王听到的可不是事呢!”宇文涛睨着朱红漆案上青铜香炉里冉冉升起的白雾,一张脸面变的忽明忽暗:“青娥郡主被古家的少爷轻薄了,慈骇人听闻的传言也是事么?挡下眼中迅速凝结的冰霜,宇文涛额间瞬间变得青黑:“青娥郡主的声誉有关皇家颜面,还望太子殿下以大局为重,切莫落人口舌!那等拘禁私罚之事亦切莫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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