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宇文涛毕竟是当今圣上宇文凌雍的胞弟,就算是太子宇文景逸,也要忌惮他几分,况且他又是皇家参议院的首脑,于情于理,他都有权过问。
宇文景逸更是不会轻易驳他颜面。
“三皇叔莫恼!且听本宫徐徐道来。”宇文景逸睫毛轻颤,不露痕迹的隐去纳冷冽似冰的寒意,浅笑着抬眉辩解起来:“青娥倒也没真的被欺辱了去,只当街被那浊厮拉了拉手,看着她寻死觅活的样子,本宫甚是心疼!本宫身为太子又是青娥的堂兄,念着自幼长大的情分,本宫哪能饶的了那厮!于是便命人把那古柏钰绑了,给关在了安都府衙的盲行牢狱郑”
隐在紫金帷幕后的傅骊蛾眉紧锁,波光潋滟的眸色瞬间一沉,这宇文景逸竟这般恶毒!那盲行牢狱一般关押的都是将死的至恶至坏之徒!
古柏钰虽是个混不吝的,就算调戏了青娥郡主,也至于要被羁押在那个鬼地方!
傅骊骆抚着心口,只觉得头痛如裂。
指不定整件事情都是他宇文景逸设下的圈套!
“盲行牢狱”宇文涛的面色陡然紧了紧,伸手摸了摸脖颈处敞开的纹丝绣领口,青色的额角不觉抽动了好几下:“盛传那牢狱有毒蛇黑鼠出没,上次那个忻州匪子被扔了进去,听闻第二鼻子就被老鼠给啃掉了,那古柏钰虽辱没了青娥郡主,但他毕竟是当今大冢宰古钱的亲侄儿,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
宇文景逸端茶的指腹微僵,凉薄的唇瓣勾了勾,抬起一双狭长阴毒的凤眸轻笑:“那依三皇叔的意思,是把那古家厮给放了?青娥郡主就白白给欺辱了不成?”
“本王觉得此事还需等圣上从行宫回来后裁断。”
宇文涛甩了甩衣摆,伸手把一颗黑桃仁的串珠紧紧攥在掌心:“青娥郡主身为皇族,她的清誉皇家定是要去维护!但太子就这么冷不丁把人给羁押了,还给关押在那极阴毒之地,本王认为实属不妥!本王以皇家参议院首脑的身份奉劝太子,做事要徒有余地,切莫闹大了!”
看到宇文涛铁青的眉宇,宇文景逸心底暗暗揪紧,如果此事等圣上回来深究,那他费的那番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三皇叔的甚是!”宇文景逸轻笑着抚着杯沿,扬了扬清俊的面皮,清寒的眸底微微掀起一丝波澜:“本宫考虑一二,亦觉得把古柏钰羁押在那地方甚是不妥!到底青娥也没被怎么样!本宫不过是一时气愤想教训教训他,既然三皇叔开了金口,本宫也不打算深究了,本宫回去就命人将那古柏钰给放了,只是那青娥”
宇文景逸轻笑着摇了摇头,兀自端起茶盏嗅了嗅,笑的如沐春风:“不如趁此机会给青娥觅一门亲事,也好安抚安抚她。”
一旁的宇文涛愣怔了一跳。
不觉狐疑的睨向变脸如换衣的宇文景逸,他早知道这太子宇文景逸最是阴晴不定,哪知道他倏然就提到了青娥的亲事上来了。
“青娥的亲事?这从何起?”宇文涛随手把黑桃仁扔到了案上,椭圆的珠子在案上旋了一圈,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宇文景逸忽然从祥云翠锦的软椅上站起身,负手朝雀门旁的紫金帷幕走去
看着宇文景逸突如其来的动作,越王宇文涛青釉色的面皮骤然拧紧,想伸手拦住他又觉不妥,故惊的一时语塞,也忙的跟了上去
听到愈发凑近的脚步声,躲在雀门边上帷幕后的蔓萝和李嬷嬷,皆骇的心魂不安!
傅骊骆欺霜赛雪的颜碾过一丝忐忑,睁着一双琉璃雾眸,伸手轻轻捉紧婢女蔓萝狂抖的双手,用轻如羽毛般的口语,对着神色慌张的两壤:“嘘”
就在众若着嗓子眼的同时,那片玄色的衣角却又朝雀门的对面行了过去
那里悬着一副“仕女游园图”,画中的女子明眸皓齿,柳眉纤腰,她眉目含情的歪坐在园中的青石墩上,素手挽着轻纱,赌是一副思春脉脉的女儿之态!
宇文涛暗暗松了口气,卷了卷腰带穗子,便扬唇浅笑:“这是南康百馥人作的仕女游园图,是旧年圣上赠与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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