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一口气:“早在半个世纪前,上帝就已经死了。”
转过一座山坡,一栋带院子的楼房矗立在眼前,院门边一块褪色的牌匾上写着:永平市红十字孤儿院。一扇栅栏铁门后面,一字排着老四个男女,周若晗道:“六十多岁老人是冯伯,矮胖的中年妇女是梅姨,紧紧挨着她、梳着马尾辫的是女儿美,美傍边那干瘦的男孩,就是虎了。”
冯伯四人看见汽车先是错愕,等周若晗伸头出去招手的时候,四人立即笑颜逐开急忙开门,瞧他们神情中期盼的样子,也不知道在门后站了多久了。
su驶进院子,美一头扑进周若晗的怀里,叽叽喳喳地叫道:“若晗姐,若晗姐,你看见海市蜃楼了吗?好吓人啊,幸亏是假的。”
冯伯朝我一笑,面色和善,是个六十多,接近七十的瘦弱老头,又朝车窗里张去,周若晗声音哽咽:“冯伯,不用看了,健他……他死了!”
冯伯四人一下愣住,虎子哇的一声,突然大哭起来,梅姨红着眼睛,摇头长叹:“这造孽的世道啊!”
几人神情凄苦,半响,梅姨道:“先回屋吧,我给你们下碗面条,这伙子是?”
我自介道:“张翼,在永平城里,和若晗他们无意中碰见的。”
梅姨友好的点点头,牵着女儿和虎子朝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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