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忍不住再次打断,“这告诉安晴和不告诉安晴都对她挺不好的。”
“就是说啊。”知未姐问我,“那如果你就是安晴,你会不会希望有人告诉你你最亲爱的爸爸在外面有了别人,而且还瞒了你们好多年,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我当然希望知道啊。不管真相惨不惨忍,我都想知道。虽然,我心里明白,真相可能会难以接受,但我认了。不知道真相、被蒙在鼓里,我更难受。”我是一个很有好奇心的人,有真相就一定要探寻,哪怕再血淋淋的真相也比蒙在鼓里要幸福,只有掌握幕后真相,我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明哲保身。“可是,我也不是安晴,谁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说,总要知道的。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强。一个人,越早经历糟心事,在以后碰到这种糟心事的时候才会越适应。所以,我就用了些手段让她知道。”知未姐抚摸着自己的指甲,“所幸安晴也不是个傻姑娘。”
*
上初中的安晴,是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姑娘。
父亲安从良,是个煤老板,财大气粗;母亲性格颇为温婉,是个南方姑娘。
放了学回家,掏出钥匙开门,就听到厨房里洗菜的声音。
“妈,今天晚上吃啥?”安晴蹦跳着走进来,把书包扔向了沙发,正中坐垫,发出轻微的响动。
“还能吃啥,吃饭呗。”母亲倒是卖了个关子。
安晴嬉笑着,跑进厨房,发现案板上的豆腐,声音立刻变得不一样了,“谢谢妈,我最喜欢吃豆腐了。”
母亲浑身一抖,装作被恶心到了的样子,“少来这套。”
“我爸回来吗?”安晴记得安从良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了。
“他刚刚打了电话回来,说要回来吃的。”
母亲低头择着菜,“你先去做作业,一会儿好了叫你。”
“哦。”安晴走了出来,拾起沙发上的书包,回了房间。
作业做得差不多的时候,墙上的表“哒哒”转到了八点,能清晰地听到钥匙插进锁的声音,家里的门“咯吱”地一声开了。
安晴合上作业本,关了台灯,趿着拖鞋站起来,出门前关了房间的灯。
“老安。”安晴又是蹦蹦跳跳地出场,一下子扑到了门口那人的身上。
安从良自然地搂住她,“爸的乖女儿,最近几天有没有想爸?”
“想。那真是日思夜想,食不下咽,觉都睡不好。”安晴夸张地摇头晃脑。
“就你嘴贫。”从厨房里端着一盆凉菜的母亲摇摇头,无奈地走开。
等到安晴下来,安从良把皮包挂在衣架上,大衣脱下来也搭上去。
母亲端上饭菜,一家人开始吃饭。
“最近学校有什么趣事?”安从良主动问安晴。
“我跟你说,最近……”安晴本就是个话痨,这一下子话更多了,一发不可收拾,嘴边的话都纷纷吐了出来。
一晚上,家里的氛围都很好。如果,安晴不心血来潮的话。
*
晚上,家里人都睡了,安晴一个人关了房间灯,偷偷打开台灯,制作给安从良的生日礼物。
胶水、剪刀、拼凑原材料,还有贺卡,都齐备了。
安晴看了半天,发现缺了点荧光粉。
“我看看,我的荧光粉去了哪里?”安晴开始翻箱倒柜,却始终没有找到透明塑料袋包装的荧光粉。
对了,上次买荧光粉是和爸爸一起去的。当时手上没地方拿了,就撞到了爸爸的皮包里。
安晴这次想起来,一拍脑门,这什么记性。
摸着黑打开房门,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父母卧室传来轻微的鼾声。
安晴松口气,蹑手蹑脚地出来,脚步放缓了不少。
手指尖触到皮包的扣带,用指甲扣起来,打开皮包。
她摸了摸,却没有找到,手再往下探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明明放这里面了。
难道是因为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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