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听清了这是祁远的声音后,一阵虚脱倒在他怀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因为湖水的冰凉,还是心中的惧怕。
她当真是吓坏了,方才她距死亡似乎只有一线!那种面对死亡时的无助与无奈深深印在宁清的脑海之中!良久之后,她抱着祁远的胳膊放声大哭。
远处莺莺燕燕之声渐行渐近,陶可缺先走在前面,见到宁清的一瞬间,她亦是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快快将她送回府中,喝一碗姜汤驱驱寒气!再让府医好生瞧瞧!”
陶可人急急着。
祁远看着怀中痛哭的宁清,低头问:“可能自己走?”
宁清抽泣着摇了摇头,她现在的双腿似是被人拔去了骨头,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走!
祁远叹了一声,将宁清抱起:“下次,你要少吃些!”
“没有下次!”宁清惊恐,她才不要再落水!这一辈子都不要!
祁远笑笑,凤眼微眯地瞥了眼陶可人:“将马车赶来!”
陶可人愣了一瞬,忙去吩咐下人。
宁清窝在祁远怀中,脑中不断忆起落水时的情形,身上颤抖地越发厉害。猛地想起那声声“明澜”,又抬眼看着祁远的下巴,忍下心中的惧意,问:“刚才是你救了我?”
祁远垂眸瞥向宁清:“不是我,你以为是河神?我宁愿有位河神问我,是要金子做的公主,还是银子做的公主?”
宁清被他这甚是夸张的语气激得笑起来,身上的颤抖也了许多。既然是祁远救的她,方才耳畔那“明澜”便是她的错觉,想是对爹娘的思念太深,出现幻觉了!
“你可曾喂我吃过什么东西?”宁清又问。
方才唇间的柔软犹自在心,但她似乎又没有吞咽过什么。
“吃了,毒药!”祁远没好气地答道,耳垂却是一瞬间通红。
“什……什么?”宁清结巴。
祁远叹道:“你还是想想回去之后如何向长公主交代吧!还有心思想这个!”
宁清语噎,待心思放松下来,鼻间又传来一阵淡淡的皂角香,她这才惊觉面上的轻纱不知何时已然被换成锦帛。
“你……都看见了?”宁清心虚。
“嗯。”祁远面不改色。
“那……”
宁清不知该如何问,是问问他是否已然发现自己是假公主,还是问问其他人看见她这幅样子没樱
“她们并未瞧见!”
仿佛知道宁清心中所想,祁远澹然道。
至于是没有看见,还是没有看清,祁远不能确定。
“嗯!”宁清松了口气。
恰时陶可人府上的马车亦是到了,宁清这一次没有被祁远扔进马车,而是被轻轻放在车板之上,又在汐颜的搀扶之下钻进了马车。
“回府之后好生休养!”祁远又叮嘱了一句。
宁清轻声应着,在车门即将关上之时急急了一句“多谢!”
多谢祁远的救命之恩!
祁远愣了一瞬,毫不在意地笑了,摇着头道:“你不必谢我,我还在愁如何向叔交代!”
罢他竟是伸手关了车门,又扔给车夫二两银子:“公主刚刚受了惊吓,驾车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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