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可能对北燕国情不甚了解。”这次是穆钰接过了话头,比起大部分亲贵面上的不可置信,他神色淡然仿佛在闲聊今日天气晴雨一般。他腰后垫靠着软枕并膝而坐,眼眸微垂把酒而谈:
“北燕人并不在意什么谋逆犯上的名头,他们向来信服胜者为王,即便名不正言不顺,也不过旁人说道两句罢了。既然耶律引岳已死,按照成王败寇的规矩,那耶律引岳的部众愿意归顺世子与摄政大汗王的自可赦免,不愿归顺的当然处以族灭以绝后患。”
穆钰说着一顿,唇畔竟是带上些难言的混沌笑意。坐在他身侧的萧厉煜微微蹙眉想要提醒穆钰,却见穆钰眼皮一抬,眼底竟是流露出几分饿狼般的凶狠:
“北燕人以狼为信仰,草原上的狼群奉狼王为主,当狼王年老,年轻的狼便会向之发起挑战取而代之,而战败的狼王则会被逐出狼群等死。在北燕人眼里,年老的大君和体衰不能服众的狼王一般,被年轻力壮的儿子顶替是天经地义的。虽说北燕奉行幼子守家制,让小儿子继承大君之位,但若不能服众,这大君之位终究是坐不稳的。”
“耶律引岳既被同胞手足而戮,那他的生母与母族自是难逃一死。”穆钰说着饮下一口酒,抬眼却看向了半跪阶前的楚凌云:“本侯常留玉京已久,对北燕之事疏于听闻。还是请镇国公,向陛下说说如今的北燕国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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