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昏暗,仲涵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没想到这连日来紧绷着,一放松竟然松散到这个地步。
推开门,初七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小姐,睡了一天了,可休息好了?”
初七笑眯眯的,她家小姐一向是自律的人,今日竟然这般松散,可是不常见。
仲涵曦嗔怪的瞧了她一眼,“这你也打趣我。这会儿精神百倍,浑身上下感觉有使不出的力气。”
初七抿唇笑了笑,然后蠕了蠕唇,“那……就好。夫人在静知园等着您呢。”
仲涵曦一愣,下意识的问:“什么事?”
初七摇头,“不知,您也知道,夫人从来都只叫人来通知做什么,哪里会解释为什么。”
仲涵曦挑眉,是啊,一向都是这样的。
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时间,也是心思万千,猜测这次,又是什么事?
静知园,是她母亲仲文清的院子。
小的时候,父亲还在,母女两人倒还是亲近的。自从父亲去后,便渐渐疏远了。
母女二人都不是爱说心事的人,更何况,两人之间,更多的是仲文清不断的要求她要做什么,做成什么样子,什么事情不许做……
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更加淡薄了。
不过,终究是母亲,仲涵曦虽然不亲近,到还是敬重的,还是渴望亲近的。
仲涵曦立在门口,规规矩矩的敲了门,得到里面的首肯,这才推门进去。
“母亲。”仲涵曦躬身行礼,举手投足间,气态神韵浑然天成。
仲文清眼睛落在书上,轻声应了一句,“嗯,起吧。”
“是。”仲涵曦老老实实的道谢,然后站好。仲文清不发话,她是不能主动发话的。她深知,她的母亲不喜有人打断她。
仲文清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一页一页,不知过了几许,烛火都换了一次了,才见了底。
仲文清两手中的书合起来,闭上眼睛,轻舒一口气,这才看向站在房中仲涵曦。
“来了许久了。”
仲文清淡淡的说些,眉目间淡然无情,也看不出什么。
仲涵曦仔细琢磨着,虔诚的答道:“不久,两刻钟。”
仲文清将手中的书放到桌上,站了起来,却是一本《战国策》。
仲涵曦眸光一闪,而后静等着仲文清说下去。
“这次繁城的事情,陛下都与我说了。你做的很好。”
仲涵曦连连摇头,“虽然找到真凶,但是却没能及时的阻止,造成了不必要的伤亡。还是女儿能力不足。若是女儿能够早点发现问题,也许就能阻止这一场灾难了。”
这话说的到是真的,灾情来临的时候,才能见到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仲文清并不在意这些,摆了摆手,“该是你的功劳,便是你的。虽说一时失误,但是起到了扼本的作用。那边是造福百姓。切莫因小失大,乱了本心。”
“是。”仲涵曦虚心受教。
“听说这次繁城之行,羌王与你同行?”仲文清突然话锋一转,问到了御羌。
仲涵曦心里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事情原委交代了一番。
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仲涵曦录的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看仲文清的脸色不太好,一时间又有些坠坠的。
“母亲好像格外注意御羌?为什么?”仲涵曦默默地在心里问,可是自己却想不出什么答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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