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这一出歌剧完全就是莫名离奇。
歌剧的起承转合的确存在,但是结尾法厄同突然的升华让人措手不及,在没有任何铺垫的情况下突然就获得了凌驾于众神之上的力量,但他的力量却是那么的幽暗且深邃,完全不是人间之物。
但观众们似乎就对这一口非常有好感,即使是不明所以,但在有人带头的情况下,还是对这出歌剧一阵叫好。
其实这也蛮符合人之常情的,毕竟一个不自量力的人挑战了神的权威,跨上了众神见到了都瑟瑟发抖的太阳车,这个不自量力的人在即将毁灭的时候却获得了伟力,征服了光芒万丈的太阳车。
故事到法厄同登到穹之顶便戛然而止,留给观众遐想的空间。
试问谁不想成为这样的法厄同呢?当然,大多数人都成为了好高骛远的牺牲品,从高空中坠落燃烧成渣。
傅轻歌的整个人如果不是被柔软的沙发托住了,他很可能就直接瘫坐在地上,他背后冷汗涔涔地流下,也许皇后剧院里真正能看懂这出戏码的人不超过三个,包括姜姒和赵士轩。
他没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到姜姒和赵士轩,因为高层的包厢上都蒙上了一层矩阵构建的帷幕,他对于矩阵不甚了解,自然没有办法透过矩阵看到端坐在每一个包厢内的人。
坐在傅轻歌身侧的安寒总算是注意到了傅轻歌的异样,她扭过头来看着傅轻歌。
“原来你不是对歌剧没有兴趣,而是受到了剧情的强烈震撼啊。”安寒一副真无邪的模样,好像是遇到了一个歌剧上的知音一般。
傅轻歌勉强地挑了挑嘴角,示意自己在笑,“法厄同的扮演者实在是演技精湛,当法厄同受烈火灼烧之时,他将焚身的痛苦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我都有几分感同身受的错觉。”
“是吗?”安寒微笑,“我还以为你从中看到了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傅轻歌问。
“没什么。”安寒不再继续下去,只是默默地抬头望着皇后剧院的穹顶,穹顶上有一副油彩画,是描绘着神国的画卷,人类们齐齐仰望穹顶中央的金色宫殿,宫殿荡漾着别样的流光。
“该走了。”傅轻歌站起身来,走向下楼的楼梯。
“是的,我们该走了。”安寒也跟着起身,跟在傅轻歌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皇后剧院外的洗手间,观众们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连带着洗手间也腾了出来。
不是观众们在两时内的歌剧表演中毫无生理反应,实在是傅轻歌和安寒两人在包厢里交流“观看心得”浪费了大把的时间。
傅轻歌指了指洗手间,示意自己要暂时离开一会。
“如果你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的话,就先离开吧,船上的路我还是认识的。”傅轻歌。
“没关系,我还想多和你聊两句。”安寒。
傅轻歌停下了前往洗手间的步伐,背对着安寒。
“谢谢你让我观赏了这么一出精彩的歌剧。”傅轻歌。
“没什么,你看着非常的顺眼,如果不是你来的话,这一张门票也是要浪费掉的。”安寒迈出一大步,越过傅轻歌,走到了他的身前,回过头来,“你刚刚并没有专心致志地在看歌剧吧?”
“怎么?”傅轻歌面无表情道。
“因为我一直在观察你,观察你的表情,但是很可惜,你的目光在舞台上停留的时间,远远少于你在观众席上扫过的时间。”安寒。
“观察我做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歌剧大家,难不成还能为你讲解一下来自变形记的故事?”傅轻歌笑了笑。
“难不成我这萎靡不振的眼睛里藏着什么需要浊酒才能牵引出来的沧桑故事?但实际上不是的,有的只是充满的眼球。”
“变形记?”安寒问,“难不成这本书上早有今晚这出歌剧的剧情,所以你才对歌剧半点都提不起兴趣来?”
“不,并没有这本书,只是我随口的,别放在心上。”
傅轻歌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了是一个穿越者的事实,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奥维德,也没佣变形记,只有皇后剧院这出新编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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