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漱蹲在角落,惨白的灯光照耀在身上,她紧紧攥着手里叶林初被抬上救护车前塞给她的东西,是一枚戒指,上面是一个风车。
恍惚间她想起多年前,叶林初送给她戒指的场景。
“这是我托人专门打造的一对情侣戒指,你要好好保存你的那枚,要是丢了,只剩下我这的一枚,它该多孤单。”
“为什么是风车,好幼稚的图案。”
“我的小祖宗,求你别吐槽了好吗。”
“不是你说我们的爱脆弱得一阵风就能吹散吗?”
“我想用余生来证明,你这句话是错的。即使风再大,即使风就被我们戴在手上,我们也不会散的,绝对。”
少年坚定而滚烫的眼神穿透重重时光,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上。震得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陶知吾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走廊中无边的白似乎要将她吞没,她身形弱小,脆弱得不堪一击。
陶知吾停下奔跑的脚步,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喘匀了气,才慢慢走向她。
刚刚那个红头发的女人留下的话还深深地留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有些茫然无措,感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夏漱,但心里翻涌的除了不甘,更多的还是心疼,满满的心疼,只想要紧紧地抱着他的小姑娘,告诉她虽然自己没能陪她经历种种过去,但余生他一定一步不离地陪着她。
夏漱抬起头,脸上的淤青刺痛了陶知吾的脸,“这是怎么回事!谁打得你?”陶知吾额头上的青筋爆起,声音变得隐忍晦涩,夏漱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没事,回去上点药就好了。”总不能真把方弥做的事供出来,不然以陶知吾的性格恐怕方弥凶多吉少。
看到夏漱身上还披着其他男人的外套,陶知吾的脸就更黑了几分,上前想脱下那件衣服,却意外地看见了夏漱身上的衬衫被扯得七零八碎,已经到了一种衣不蔽体的地步,于是又立即将衣服的扣子扣上。
“……你这是干什么。”夏漱无语地看着陶知吾。
“究竟,发生了什么?”陶知吾的眼眶被气得通红,“为什么你会在医院,为什么披着别人的衣服,为什么身上伤痕累累,为什么哭,手术室里的人是谁,为什么这么晚才想到给我打电话。”陶知吾一字一句,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却暗藏澎湃的情绪波动。
“陶知吾,你别这样。”夏漱不自在地别开了头,“这真的是误会,我能解释。”
“解释?”陶知吾蹲下身,视线与夏漱齐平,伸出手抵在墙壁上,将夏漱禁锢在他和墙之间,夏漱低着头,不敢直视陶知吾的眼睛,额头刚好触碰到陶知吾的下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头顶,头皮一阵酥麻,“解释你为什么背着我去和别的男人半夜鬼混?”
陶知吾突然低头,吻住了夏漱,夏漱猛地睁大了眼睛。
“唔,陶知吾!”夏漱奋力挣扎着,双手捶打着陶知吾的胸膛,“嘶——”
陶知吾在分离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夏漱的嘴唇,鲜血缓缓从伤口流出。
“疼——”夏漱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陶知吾。
“你还知道疼?那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有多疼?”陶知吾喑哑的声音刺激着夏漱心上最柔软的角落。
“对不起嘛…”夏漱可怜巴巴地看着陶知吾。
“嘶,夏漱,你也太会磨人了你知道吗,天知道我刚刚有多生气,可看到你就瞬间没了脾气,你是妖精转世吗,嗯?”陶知吾轻轻地替夏漱擦拭嘴唇上的伤,“抱歉,把你弄疼了吧。”
“没事,反正身上的伤口随便一个都比这疼。”
“你真想气死我是不是?疼还傻坐在这里干嘛,不去包扎?”陶知吾不由分说横抱起了夏漱。
“唉别,我得等手术结束。”夏漱指了指手术室上显示“手术中”的牌子,“虽然结果可能都是一样的,但我……”
陶知吾叹了口气:“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好呢,嗯?到这时候了在我面前还敢想着别的男人?真是,郁闷死我了,小东西。”
陶知吾将夏漱放下,“我去找点外用药给你包扎一下,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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