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亭孑身一人,平日里并无珍宝财帛伴身,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做彩头。只是他平日里太爱饮酒,一日无饭食可以,一日无酒就万万不行,是以他自觉用不喝酒做彩头,那也算得上是一份极重的彩头了。
围观众人闻言,均觉好笑,可又碍于慕北亭威名赫赫,谁都隐忍不发。只有台上的荀黛儿“扑哧”一笑,心中暗想:“这算什么彩头呀?怎可与人家的高丽骏马相比,他这人可真是有趣得紧…”
可她刚想到此处,浑身猛然一颤,一双妙目中骤现出惊喜之光,目光也就此定格在了慕北亭的身上,再也移转不开。
不过慕北亭的这句话落到林宗汜的耳朵里,却令他兴奋莫名,当比许了他奇珍异宝更为欢喜。毕竟他也很想瞧一瞧,一个视酒如命的人如何能挨得过一个月无酒的日子,更何况此个人还是自己的义兄慕北亭,那就更有意思了。
他连忙应承道:“好!这个彩头弟就接下了。”言罢,忽又探身凑到慕北亭近旁,声道:“大哥若是输了,可得到弟的府上待足一个月哟。”言毕,又迅速收回身子,挑眉笑了起来,竟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慕北亭不甘示弱,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笑道:“那是自然,我也正好着落了食宿之处。”
林宗汜朗声大笑,旋即转向荀樾道:“烦请荀掌柜请出绣球来。”
荀樾口中称是,回身将身后的女儿引上前来,笑道:“这绣球乃是女亲手所绣,便由女为二位大侠开球吧。”
不等他话音落下,众饶目光便已齐齐落到了荀黛儿的身上。
今日的荀黛儿着了一袭云水纹的月华百褶裙,衬出清秀脱俗之气度腰间缠一条云丝束带,既显出纤腰一搦,也勾勒出曼妙身姿又见她青丝如瀑,柔柔搭在月色云肩之上,一双美眸含羞带怯,叫人只看一眼便要生出爱怜之心。
只可惜她面上遮了绫绢,不得见其面容,又叫人好生惋惜。不过众人此刻的心思却也如出一辙,均认为能有如此身段的女子,也必定会有一张绝色面容相配。
荀黛儿平素最怕被别人注视,此时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更觉如坐针毡。当下素手一扬,也不管方向,径直将绣球抛了出去,紧接着转身便想往厅内奔去。
可她刚即转身,立马就被一旁的父亲一把拦住。
荀樾怒目相对,目光中透出了警告之意。荀黛儿也从其中读了“不许走”三个字,当下也就不敢再走,只得唯唯诺诺跟在父亲的身后,不过一双美目却有意无意地偷偷瞟向了场中的慕北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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