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真相 (2-1)

坎特城宫。

千钧一发，破矩即将灭杀这位小女孩。

观者无不叹止，奥斯曼三世也瞬间面如死灰，这一幕和印象重合，模仿又要重演了？

——

就在这秒钟内，破矩察觉到了，那位目标……反应了过来。

不错，自已这种突袭举动，在感官敏锐下，时间被无限拉伸，我看到了，清晰的看到。

龙火眨着眼睛，瞧了一眼这即将把自已盖成肉饼的爪击，搓弄下柔软白皙的脸，按照其是应该避开的吧，但她稍微举起手。

反击！

不，并没有，与破矩那凌厉杀意所碰撞的是……狂喜！

登峰造极般的……狂喜。

来吧！破矩大人，动手！

我命归于纳克图鲁斯，脑海中回响此等吟唱。

……

破矩与其说是犹豫，倒不如讲开始有点害怕。

这是人之常理，面对不符合认知总有点细思极恐吧，再说自已对她挥爪欲除之而后快，其为何要……露出这种表情？

自诩也是度过的一次人生的人类，而这个世界虽然不在理解范围内，可是这点总不会改变，或者说任何活着的东西也都会这么认为。

生命——

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对于剥夺生命的行为要拼上一切，故这小女孩的行为……谁会在献上生命时还愉悦不已？那只有被洗脑的****者和邪教疯子。

但是那二者……和她有联系？明显没有，怎么来看都沾不上边。

故步入死亡还能这种表情，这家伙果然……

不是恶趣味就是另有所图。

破矩在这么思考时大脑空白，稍微有了那么一丝犹豫，特别这件事太不正常，是不是有什么坑在让我往里面跳……

等下！

这才是制止自已的要点。

蓦然间思考明白，破矩仅是瞬间冷汗就遍布全身。

度过时间长久，并且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差点就忘了……

我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头龙，还有最关键的是我为什么——只能吃草！

不错啊，自已从来都不是为了生存，或是享受度过而出生到这个世界，一想到这个倒莫名悲哀，似是对应旧约原罪的论调，你生来有罪，此生需偿还其债——《马太福音·七章》

那位言明我一生太过顺畅，妄言人生还行，需要用这辈子来受苦抵偿其罪。

按照事实来说，我在这里就是为受苦。

安排套子和坑，引诱我往里面钻，也是正常操作了。

死死盯着这家伙，龙火却讶异的歪着小脑袋。

绝对错不了，这个家伙是那个派来的，是它的卧底。

至于目的显而易见，迫使我触犯杀戮规则，而名正言顺的来折磨我，是这样没错吧，至于系统所说的机会……切，那个系统也是由神所安排……和她是一伙的也不奇怪，到时候就算咬死说我经验值用光，我也是哑巴吃黄连了。

【……】

当然，上述这些也只是破矩的设想，并没有确实当真，其要消灭龙火的举止仍不会改变，可是一旦播下念头的种子，自已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直至影响举动结果也是情理之中。

故破矩的力道。

迫近龙火之际迟疑了那么一晌，威力足足减缓十分之六左右，一多半都被硬生生憋了回去……虽说这招都足以让中心万物消亡。

可龙火好歹也是身为随首，何况这肉体也是破矩所属，故能够与之抗衡并且大难不死，也……

足以让龙火做出最后的推理：对于破矩大人离奇举动的解释。

奇怪，为什么啊。

想要杀死我无可厚非，那不需要什么理由，就算破矩大人将拿走我性命当做饭后解压的游戏，我也是十分开心乐意。

故龙火适才露出那种失常的表情，可是这个……这个不是想杀死我的攻击。

在破矩爪子接触到龙火时，所遭受的感觉就像在脑袋上敲了一下。

……

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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