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正想着,以这里衣的布料,应该能做两条月事条吧。他正准备去厨房拿剪刀的时候,就听见了屋里的喊声。
清脆的声音,透着些许无助。容珩不禁想道:她应该是看见了那血渍了。
他面色一红,顿了顿要起身的动作,朗声应道:“哥哥在。”
随后,他站起身,他没有转身看屋内,灯火通明,摇曳的映着的那抹倩影。
想了想,他又道:“哥哥在,你别怕。”
祁易弦隔着一扇门,望着门外那坚挺的身影,听着他的声音,她莫名心安。
她突然想起,哥哥刚才拿了她一间里衣,还拿了针线,祁易弦这个时候,才明白容珩的用意。
她不禁感到心里一阵暖心。
堂堂当朝祁王世子,满门英烈的容府大公子,百擅司总统领容珩,今日居然给她打水,烧水,在冷风外,亲手为她缝月事条。
那在驰骋沙场,手握剑柄的铁血将军,长风月下,握了绣花针为她缝制月事条。
有兄如此,有如此大好少年,妹复何求。
祁易弦吸了吸鼻子,片刻之后,她抬腿进了宽大的浴桶。
祁易弦坐在浴桶里,热腾腾的水雾打在脸上,她感觉到了那沉默寡言的暖意。
这就是她最好的兄长,出现在她生命中,待她如珠如宝的兄长。
祁易弦安心的在屋内,清洗着一的疲倦和突如其来的葵水。
容珩在外听着屋里“哗哗”的水声,他嘴角似笑非笑,突然宠溺的摇了摇头。
他转身就去了厨房,拿了剪刀,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容珩仔细的用手掌量着里衣的尺寸,量完以后,他拿起剪刀就开始剪。
剪完了,他又垂首想了想,最后也只是把丝滑的布料,一层一层整齐的叠好。然后下针把叠在一起的布料缝起来。
容珩拿针的姿势可能不是很标准,但是下针的时候,真的很熟练。他的针脚很简单,但是很平。
容珩以前练功的时候,衣服总是会扯破,因为他一般都节俭。所以他不好意思叫母亲帮他补,他就自己补。
刚开始,补的不好的时候,他还会觉得,自己把破聊衣服弄的更加雪上加霜了。
待祁易弦在屋里,洗的差不多的时候,容珩在屋外,也缝好了一条长条的、厚厚的月事条了。
他看着自己的作品,暗自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长这个样子,但是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祁易弦在屋内洗净了身上的一片风尘,屋内水雾缭绕的,她从浴桶中起身后,全身冒着热气,水出芙蓉。
祁易弦迅速拿过挂在浴桶边上的浴布,擦干了身上的水渍。套上了放在桌案上的白色里衣。
祁易弦面色泛红,长发用发带盘在头顶,赤着脚站在地上,她张了张嘴,有点犹豫的对外喊道:“哥哥,我洗完了……”
祁易弦的声音越发了,一完,她就突然觉得有点羞耻。
脸上瞬间涨红起来,她故作镇定的用手搓搓脸庞,心里惴惴不安着。
容珩坐在台阶上,他听着里面传来羞涩细语,心头一紧。
他若无其事的起了身,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望着月色长空,自持身段的向门处移去。
摸索到门边,容珩扭着头,轻轻的把门拉开一条缝,就把刚刚缝好的月事条,从门缝里递了进去。
期间,容珩翩翩君子的一直望着远处的月色,头就没往门内偏一下。
直到,祁易弦踟蹰着上前,拿过那双大手上的月事条,容珩才收回手,替她关上了门。
从门缝里窜进来的冷气,让祁易弦紧绷着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容珩离屋子远了几步,刚刚门缝里窜出的水汽,攀上他的手掌,有些湿漉。
他缓了缓紧张的神色,他收回了自己看向远处的目光,他微微低头,不明意味的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
眼底尽是不明疑惑,好像还带点那不为人知的期盼。
站了一会,容珩收回了飘渺的思绪。他拿起衣襟里的另一块里衣的布,又开始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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