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扇门,祁易弦身披里衣,腹部还在隐隐作痛,她双目放空的望着掌心那条绣的平整的月事条。
她感觉这条月事条在手心里十分灼烫,月事条长长的很厚实,布料细软,是她的里衣布做的。
祁易弦心里被暖意填满,复杂的心情填充着胸臆。
她抿了抿嘴唇,透过门,望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容珩,无所言语间,已尽是暖意。
祁易弦拿紧手心里的月事条,她睁了睁湿漉漉的眼睛,收了收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感动。
她拿起一边的浴布就擦着腿上的水渍,浴布因为月事,染上了一抹殷红。
祁易弦看了一眼,再次确认了自己是真的来了月事之后。她就把浴布上的血渍遮盖了起来,用地上她换下来的血衣包裹起来,放在一边。
祁易弦迅速的换上干净的亵裤,把月事条贴身换好,就系好了腰带。
外面套上长裤后,穿上袜子,祁易弦就披上了砖红色的内衫,再穿上霜叶红的外袍,扣上腰带。
一切穿好后,祁易弦神清气爽的坐在榻上,在脚上套上了赤黑色长靴,抬手间拉开了发带,放下来了散着水汽的长发。
本来还挺疲倦的,被这事一弄,祁易弦都尴尬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容珩了,一时之间,睡意全无。
祁易弦把包袱里剩下的一套衣服拿了出来,她利落的抱起地上换下来的衣物,就放进了包袱里。
打结把血衣装好后,祁易弦把榻上的被子铺好,遮盖上伶被上的血渍,就急匆匆的就拉开了房门。
她一抬头便望见了站在门口的容珩,她挠头晃脑的有点尴尬。
正在她不知道些什么的时候,容珩听见了身后的开门声,他转过了英挺的身子。
容珩面色清冷,龙态凤姿。此时却一手还拿着还未缝好的月事条,另一只手还拿着针线。
他见姑娘突然开门出来,顺手就面红耳赤的把未完工的月事条藏在了身后。
即使他动作再快,祁易弦站在门口,在他转过身子的一瞬间,她已经尽数看进了眼底。
见容珩面红耳赤的,祁易弦目光也有些闪躲,她看着容珩的样子,心里有些抱歉。
她尴尬的笑着,打破了这异样的平静,视若无事的道:“谢谢哥哥给阿弦打水。”
容珩故作冷着脸,他平缓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接着就道:“无事。”
两人都没有直接提起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事,相视一眼,视下皆是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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