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它隐晦,这鱼符藏得秘而不宣,非常人能够发觉,但画本流传之广,总能遇上个眼尖的;说他机智,是将能清楚辨别身份的鱼符分别隐藏在数张画中,没有明确指明其身份,连凶手自己也未必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端倪,稍一迟疑,画本便已传得人尽皆知,逼得他不敢动手,这就能避免惹祸上身。
只怕此时,那罪魁祸首早已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了。
“可即便我们能证明那日潘玉身上没有鱼符,但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陆鸣脑子还是很清醒的。这潘玉可是上届的探花郎,本身就职的翰林院倒不是招惹是非之地,但是他的岳丈可是御史中丞裴忌,位极人臣,弹劾过无数的达官显贵,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这会不会是栽赃嫁祸,有人想要对付御史中丞?”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对付强敌,找薄弱环节下手,这也是人之常情。
“先把人捉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陆鸣抹汗,这话也就只有端王你这样的身份敢说,换做其他人,谁敢随便去抓御史中丞的女婿?
“可是,就算画本上画的是事实,毕竟无凭无据,又时隔数月之久,更是无从查证,我们拿什么治他的罪?”陆鸣垂死挣扎,端王得罪得起裴忌,他可得罪不起。
“那这回,就办一次无证之罪!”
陆鸣冷汗又下了一层,这全不按常理出牌,他是不是也应该托点关系跑路?
一刻钟后,陆鸣带了公文和人马亲自去翰林院将人提回来。李时坐在正堂里,老远就听见潘玉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们凭什么抓我?这画本跟我有什么关系?放开!让我自己走!”
潘玉进来时满脸怒气,直到看到李时的面,才收敛情绪拱手一揖。李时端坐上位,一句话没说。李时不仅是大理寺卿,还顶着皇子端王的头衔,他不说话,潘玉拱手作揖的动作就没法停止。
潘玉一直躬着身子,突然生出几分心虚,偷偷抬眼瞧了上面一眼,只见李时像根本没看见他一般兀自翻着卷宗。
陆鸣也一下没明白过来这位上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人抓过来了不审,难道是想先给点下马威?他几步上前,刚想询问,就听得外间来秉:御史中丞裴忌求见。
“终于来了。请!”李时抬头,放下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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