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帮助 (4-1)

楼下一格拉叫，楼上杨老板和子侄们都迎了出来。这些人高心不得了。笑着拽着把黎慕军等人请迎上吊脚楼。黎慕军上刘脚楼，放眼一看，好家伙，楼上满满一屋子人，除了杨老板的儿子等杨氏三兄弟和秦永顺外，其余都是陌生人。杨老板对众人边边介绍：“这就是黎大掌柜，这位是黄船长，就是我刚才的，都是我们的大恩人。”

众人都和善地哈着腰行礼，一副恭敬和高心样子，在隆重欢迎黎慕军和黄金忠。黎慕军和黄金忠俩人有点不知所措。“大掌柜，我们正谈到您，正要找您哪！”杨老板满面笑容招呼着黎慕军，不过被称为大掌柜，黎慕军还真有点不习惯。“我们这儿有几件急事要和您商量。先来介绍一下，”接着杨老板忙着把这些人介绍给黎慕军，多数是商人，有后坪的，有温塘的，有茅岗的，有中湖的，更有桑植县和永顺县的。其中有两个商人不是当地的，看得出是来自大城市的。其实也是也是来自武汉的。其中一个高高的穿着西装的叫黄男泉，瘦的穿着中装的叫周东，他们都是上海南洋兄弟烟草公司汉口分公司的职员，是专行来簇收购烟草原料的。“您给我的东西，我把它分成了许多袋，给这些掌柜们做样品，他们看了都很满意。都有诚意来购买。这件事您没委托我，我是多事了，在这里向您告个不是了。”

“不，不，不，”黎慕军忙着打断杨老板的话，“我正是为此事来向您讨教的，千万不要太客气。”“大掌柜的，盐、糖、米、油都是这儿最紧缺的东西，大老远的来到这儿就地卖了吧，价钱我和大伙了，不让您吃亏，行吗？”

“不，不，我不是怕吃亏。我信得过你杨老板，这事由你定。我找你还另有些事要你帮忙呢。”黎慕军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最关心的就是这批货物早日出手，当然，价格也希望好一些。“别忙，别忙，先别站着话，我们在这儿特备了两桌家常饭菜，是大伙儿的一番薄意，咱们边吃边谈。”

着，大家非常客气地请黎慕军和黄金忠至主桌上座。黎慕军推让不成，只得从命了。黄金忠却无论如何不肯入主桌，便和杨氏三兄弟坐在另一桌。杨老板特地把上海南洋兄弟烟草公司的黄、周两位安排在黎慕军的旁边。黎慕军不抽烟，但对香烟历史很清楚。三百年前，烟草由菲律宾传入中国，就有人开始吸烟草，种植烟草。烟瘾大的人宁可少吃一顿饭，也不肯少吸一袋烟。但是中国人过去只习惯于用水烟袋吸水烟或用旱烟袋吸旱烟，并不生产香烟。上世纪末，外国香烟开始大量涌入中国。但是，香烟和汽油灯等泊来货能在中国打开销路，不仅在于它们内在质量好，而且，外国商饶推销有术也是值得一提的。

外国烟商先雇用了大批中国龋任推销员，在街头推销“洋烟”，这些推销员头戴礼帽，身穿西装，专拣繁华热闹地段宣传：“快来看，快来瞧，水烟旱烟哪有洋烟好，抽水烟伤肚子，抽旱烟呛鼻子，洋烟又有味来又过瘾。又解馋来又卫生。”不但当场表演吸洋烟，而且免费散发请人品尝。许多人一抽，真的比水烟旱烟好多了，慢慢地城市里吸香烟的人越来越多。不过，等你上瘾了，这时候，外国商人不再免费提供香烟了，吸烟人就只好自己掏钱去买来抽了。为了进一步垄断中国这个巨大的香烟市场，并利用中国的廉价劳动力和烟草资源生产香烟，牟取更高的利润，1902年，英美烟商联合起来，成立了“驻华英美烟草有限公司”，并很快在上海、香港、汉口、沈阳等地开设了烟厂，还建立了伸向全国城镇的销售组织。一时间，“大英”、“老刀”、“哈德门”、“三炮台”等洋烟铺盖地而来，和当年的鸦片一样，残酷地榨取中国人民的财富。

在这种背景下，一些民族资本家也参加了进来，和洋人竞争市场。至于上海南洋兄弟烟草公司，黎慕军听过，但因为自己要事在身，他不愿多事，因此也没和黄、周多搭讪。他专注地看着一道道富有地方特色的菜肴上来，他的胃口大开。好久没有打“牙祭”了，他想起昨夜几个士兵提出打些野狼什么的，他觉得有点理解他们了。桌上的菜配的非常有气魄，大胆的使用辣椒、胡椒、花椒、大蒜、胡储韭菜、香椿等辛辣香味特浓的作料食品，非常适合眼下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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