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九回过神来后才发觉自己方才那一番行举实在太过刻意,于是立马回身下拜,语气诚惶诚恐:“世子爷请恕罪!”
此刻,君云祈也醒过神来,虽对辞九方才的举动感到有些奇怪,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便虚弱地咳了两声,语带安抚:“无事,南鸢姑娘不必惊慌。只是我看天色将晚,姑娘与我不如早些休息?”
“世子爷请恕罪!奴婢今日恐无法侍寝!”
眼见着君云祈步步紧逼,辞九没办法,只能先喊了这么一嗓子。
君云祈没料到事情竟会发展成如此,但看面前女子慌乱得竟连额角都冒出细小汗珠的模样,心里生出了一丝兴味,但面上不显,只问辞九为何。
“世子爷天人之姿,能够服侍世子爷是奴婢的荣幸。只是非奴婢不愿,实在是奴婢的身子还有些不适,恐是风寒之症还未痊愈。若奴婢只想着得宠,却不想着世子爷的身体,一时不查,让世子爷染上风寒,那奴婢便万死不能赎其一之罪!”
为显真心诚意,辞九说完后便将头深深地叩了下去。
君云祈盯着跪在自己面前,只能看到一个黑黢黢的脑袋的女子,心道这借口倒是面面俱到,但且看我如何拆穿你。
“南鸢姑娘身子不适为何不早说?所幸我在神医谷修养的时候与神医学了一些岐黄之术,便让我来帮姑娘看看如何?”
虽是询问,但君云祈却没等辞九同意便扣着她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两指一横,不容拒绝地搭在了辞九的脉搏上,开始认认真真地诊脉。
辞九刚从直接被人由地上拖起来的惊变中转过神来,就近距离地望见了君云祈认真而温和的侧脸,心想果真如天仙儿一般,看来绮书说这位世子爷回京那年,因姿容俊美引起了全京城的轰动或许并不是传言。
“南鸢姑娘,据我诊脉看来,你的风寒之症已经痊愈了,无须忧心。”
辞九被君云祈这话惊醒,看着自己风寒未愈的借口被当场拆穿,抿紧了嘴唇,无意识地握了握掌心,心里想着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可以拿来推脱的。
“世子爷,奴婢出来得匆忙,门窗好似未关紧,恐进盗贼!”
“听雪院戒备森严,盗贼进不来,姑娘无须担心。”
“世子爷,奴婢忽然记起今日与绮书姐姐有约,恐她久等,需得回去赴约!”
“无妨,我让砚喜去西院知会一声,告诉绮书姑娘你们改日再约。”
“世子爷,这……这天色还没黑呢!古人云:‘白日不可宣淫!’”
“无事,古人还云:‘传宗接代是为头等大事。’。”
“世子爷!”
“如何?
看着面前人笑意融融的眼眸,辞九终于败下阵来,想着干脆把继夫人送侍妾来的真正目的告诉君云祈,这样她应该就不用侍寝了。
“世子爷,奴婢想告诉您一个秘密,但在说之前您得先恕奴婢无罪。”辞九神情严肃。
君云祈见她这般模样,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那便恕你无罪。”
“其实夫人送奴婢们来,为的是监视世子爷!”辞九声音提高,瞪大了双眸。
见君云祈一脸怀疑地看着她,辞九狠了狠心,全盘托出:“还有……还有夫人还派奴婢们勾引您,撩拨您,拖垮您,让您精血耗尽而亡!”
“什、什么?”
君云祈以为是他听错了,不然便是面前这小女子说错了,否则他怎会听见……
辞九以为君云祈没听清她方才所说的话,便又高声重复道:“夫人想让世子爷精血……唔唔?”
辞九垂下眼看了看捂在自己嘴上骨骼分明的手掌,又抬起眼瞧了瞧面前君云祈俊美得过分的脸庞,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闭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怎么能将这些不入耳的话成天挂在嘴边!”
君云祈对南鸢训斥道,而他原本莹白的耳骨此时染上了一抹诱人的嫣粉。
她哪有成天挂在嘴边,不过就说了两回,第二回说了一半还被人捂了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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