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姑娘,一会儿见着世子爷,务必少说少看,世子爷让做什么便做什么,让做什么才做什么,可记住了?”
辞九听着这话眨了眨眼,心道这不就跟牵线木偶似的?这京城里头的人做那档子事儿都是如此的么?怎么听着跟早些做完早了事似的。
心里虽如此想,辞九面上却还是乖乖巧巧地应了。
砚喜瞧她一脸顺从的模样,也不知是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还是在装模作样,总归他已经提醒她了,若是她再不知好歹耍弄些不入眼的小心思惹怒了主子,便是她咎由自取了!
“世子爷,南鸢姑娘来了。”
砚喜转过回廊,带着辞九来到了君云祈面前。
辞九听此一边默念着少说少看,一边从砚喜身后迈出,低垂着眼上前拜倒。
“奴婢南鸢,请世子爷安。”
君云祈翻书的手一滞,微微撩起眼来,打量了一番跪拜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心里嗤笑一声。
身段倒是妖娆,脸也妩中带媚,这等尤物那女人不留着给自己固宠,却是送来给我,可是真舍得。
垂眸将书缓缓合上,轻放在桌角,待再抬起眼来时,眼底的嘲讽已然隐没。
君云祈示意砚喜去将面前的女子扶起来,继而温和地对她道:“南鸢姑娘无须多礼。听砚喜说你前些日子不慎落水,染了些风寒之症,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这声音怎的听着如此耳熟?
辞九心下疑惑,便将那“少说少看”的箴言忘了去,悄悄抬眼向上望去,待瞧见那上座之人的容貌时,浑身一震。
怎么会是他!
君云祈见她呆呆地盯着他的脸瞧,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心下有些不悦,但很快扬起一抹温润如风的笑来,轻声道:“南鸢姑娘,你怎么了?莫不是身子还有何不适?”
辞九被他一唤,终是醒过神来,一瞬间对上他关切的眼眸,吓得赶忙垂下眼来,惶惶然答道:“幸蒙世子爷体恤,请了大夫来替奴婢诊治,身子现已没什么大碍了,谢世子爷对奴婢的关心!”
我说那名号为何如此耳熟呢,原来是他!这下可有些棘手了,前世她的摄魂术可没对他起作用。
不过据绮书说,她们这位世子爷身子骨可弱。既是如此,他的灵魂许是也不强健,她应是不会第二次失手罢?
正盘算着该如何下手,辞九就听面前人来了句:“如此便好。天色不早,我们就此安置罢。”
心下骤然咯噔一声,辞九慌忙抬头望向四周,却发现砚喜不知何时出去了,现在屋里只剩她和那世子爷两人,一时便有些惶然。
但转念一想,如此许是更好行事,便转眼定定地望进君云祈的双眼。
“怎么……!”
正待辞九要由袖中挟出符纸,口念密语,对君云祈施展摄魂术时,她却发现他的魂魄与寻常人不同。
摄魂者能从人的眼眸深处看出此人魂魄的等级。
大多数人的魂魄多为等级低下的普通魂魄,对他们施展摄魂术往往只需一张符纸,一道密语足以。但这体弱多病的承忠侯府世子爷的魂魄竟是世间罕有的天魂!而天魂高于普通魂魄万万之层,绝不是仅仅用几张符纸和几道密语就能控制的。
君云祈见辞九望着他一瞬后眼眸骤然瞪大,乃至惊叫出声,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但他很快敛下眼中的情绪,换上一副担忧之色,语气轻柔地问道:“怎么了,南鸢姑娘?”
辞九此刻很慌乱,一边是自己就要被拉去侍寝了,但另一边摄魂术却无法施展。
她为何前世没有发现此事!这下可怎生是好!
君云祈见辞九眼神开始飘忽,不知她又要作什么幺蛾子,心下十分不耐,也不愿再与她兜兜转转下去,直接伸手就去拉她。
“南鸢姑娘,我们……”
辞九见君云祈不管不顾地就要来拉她,心里更是惊惧,身形一转便躲了开去。
君云祈被辞九的一番动作惊骇到了,戛然止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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