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喝得醉醺醺的姚安又碰到了乔卿,当下头脑一热,上手就解她的衣裳,她不是说他只会吃喝嫖赌吗?那老子就嫖给你看!
石恒山的呵斥声将姚安拉回现实,面对表叔的质疑,姚安只能垂下头不断重复道:“是我莽撞了……”
听他过来过去只有这一句话,石恒山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忍了忍,叹息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如今要娶了乔家姑娘,那李家怎么办?”
“我会登门道歉。”姚安抬起头,目光哀求道:“表叔,我父亲母亲不好意思再登李家门,您能不能与我同去?我听说李家和荣国公一家有些交情……李大小姐和您也认识,我想……我只想和她道个歉。”
“和谁?”石恒山挑眉?
“李淑蕴。”姚安苦笑一声:“当年我不辨良莠,以为是李淑蕴娇纵跋扈欺负田玉河,才求着祖母退了第一次亲。直到如今错过了才知道后悔,若是时光可以倒流,真希望……”
姚安没有继续说下去,石恒山已经明了。当年的姚安并没有错,只是如今的李淑蕴,确实不是当初的李淑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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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恒山和姚安登门李府道歉时,李维彬并不在。只有继母张氏和田玉河乐颠颠的跟在后头想凑热闹看笑话,她们或许想看到李淑蕴恼羞成怒撒泼打滚的画面,言语间都是挑拨的意味。石恒山刚开始还忍着,可听到她们故意讲什么“日后难嫁,说不定出家”之类的字眼,当下就冷脸把手中的茶杯磕在桌子上:“陈年旧茶竟然端出来给我喝?我竟然不知我荣国公府什么时候得罪李夫人了?”
眼瞅着这位煞神又摆脸子了,张氏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再多言,连忙带着女儿一溜烟跑出去亲自倒茶,毕竟石恒山从来没给过他们好脸色看,这位老光棍脾气古怪的很。
此时李淑蕴正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们俩,手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刚完工的扇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男款。李淑蕴注意到了他二人的目光,于是主动拿起扇套解释道:“这个本来是嫁妆里的,不过如今也用不到了。”
那本来是送给自己的新婚礼物。姚安眼神一暗,缓缓垂下眼眸。
翠儿在一旁一撅嘴,连忙接过扇套扔进火盆子里:“小姐,用不到扔了就是了。”
歉也道了,人也该走了。
石恒山临出门时,不经意地回望一眼:是时李淑蕴正站在廊下目送他们离去,整个人在层层石柱的框叠下显得静谧又冷清,仿佛是深山老林里的一潭湖水,无人问津一辈子都不会泛起涟漪,她明明只有十六岁,在这样好的年纪却没有一丝生气,一点也不像记忆里的她。
她好像长大了。
石恒山突然觉得胸口一疼,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了一下,他心想道:这或许不算真的长大吧?这是被迫成长,她以一种最悲壮的方式长大了。
而这种悲壮,正是他带给她的。
这一瞬间无数回忆纷至沓来,一生的回忆在此刻贯穿脑海。他不由得转身驻足,不顾姚安吃惊的目光和叫唤,又很快大踏步回去:“你来,我有话问你!”
李淑蕴眼光微微一亮,不由自主的很上了他。
两人重回了屋子,石恒山不等翠儿跟进来就掩上了门,开口便问:“淑蕴,我若娶你,你可愿意嫁?”
李淑蕴愣住了,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话。”
是熟悉的感觉。
李淑蕴回过神来,弯了弯嘴角浅笑道:“小公爷,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不是同情。”
“我是个声名狼藉被退了两次亲的人了。”
“世人成见,不足为提。”
“我一无所有,在家不受宠爱,与您不登对,您不要一时糊涂。”
“我很清醒。”
李淑蕴眨眨眼睛,带泪而笑:“您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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