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自不必说,此事流传甚广,姚安声誉彻底败坏,就连官家都在朝堂上斥责了姚守业教子无方。乔家自然也受到了牵连,因为众人皆说是乔二姑娘穿着轻薄仿佛青楼女子,不然怎么诸多小姐都没事单她一个出了事儿?更何况男女不同席,她若安分守己待在女眷席上,又怎么会给姚安机会可乘?这件事中第三个丢脸的自然是李家大小姐李淑蕴了,因为姚乔两家的事儿,姚家不得已再次退亲李家,转而向乔家求亲,以此来平息争议。
也就是说,李淑蕴被同一个人退了两次亲,也跟着沦为京城笑柄。
石恒山知道这件事后,立马便去了姚府。他瞧着蔫巴巴躺在床上的姚安,当下气不打一出来,一把将他拖下床,训斥道:“可真出息了你!功名考两次考不上,解姑娘裙子倒是得心应手!”
姚安神情萎靡,眼眶通红,踉踉跄跄勉强站稳了才愧疚道:“表叔,我……只是喝多了……”
“平日里你家没酒吗?偏喝长公主宴上的酒?”石恒山气的来回踱步,恨不得打他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这酒喝坏了两家…三家人的名声?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打紧,可想过人家两个姑娘的声誉没有?”
“表叔……侄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他还在狡辩,石恒山一扯袍角跨坐在椅子上,一拍桌子呵斥道:“来,你说说你有什么非喝酒不可的理由?”
姚安吸了吸鼻子,愣了片刻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这件事他怎么能和石恒山说呢?
那日他去解手时听见几个姑娘拿他讥讽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李淑蕴,其中便有田玉河和乔卿。
“哎呀,下个月你姐姐就要嫁去姚家了,这下家里就全是你的天下了。”
“我可没有那么不知廉耻的姐姐。”田玉河笑道:“人家都退过一次亲了,她还不要脸的往上凑。”
“就是就是!不过姚安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两个人也不知是谁眼瞎了!哈哈哈!”乔卿也说道。
“哈哈哈,大约是都瞎着吧!一个敢提亲,一个敢答应!”
三五个姑娘正议论着,却见李淑蕴也走了过来,田玉河的小姐妹眼尖,连忙示意大家:“哎,别说了,她过来了。”
“怕什么?她敢嫁,还不许我们说了?”其中一个姑娘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喊一嗓子道:“李小姐,你不在家里安心嫁人,跑出来参加什么宴会啊?”
“怕是来相看一眼姚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吧?”乔卿捂着嘴笑了起来:“看也没用,我哥哥讲,姚安只会吃喝嫖赌!”
田玉河笑眯眯地站在小姐妹当中,也笑着说:“那正好呀,我姐姐也只会这几样,正好两人凑一块一起玩儿得了!”
被她们嘲讽的李淑蕴情绪虽然有几分波动,但依旧努力保持镇定。她没和旁人多言,只对田玉河道:“你针对我议论我,我也都认了。可这里到底是长公主宴,你该知道隔墙有耳。就算姚家再不堪,姚老太太也是荣国公的姐姐,姚家不是你能议论的。”
“呦这还没嫁呢就知道护夫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倒是挺快!”田玉河冷嘲热讽一句。
乔卿也跟着帮腔:“说不定人家两个人早私定终身了,要不然姚家也不会提两次亲啊!呀!那这么说你会不会都怀上姚家的小孩了呀?”
这些名义上的千金小姐们,虽然平日里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毕竟成长于深宅大院,在一日一日的争斗之中都养出来刻薄和尖锐的性格。更不必提像田玉河这般嫡不嫡、庶不庶的尴尬身份,她们不比范平玉、平慧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因此行事做人更有缺陷一些。
这一点姚安都清楚。眼看着李淑蕴一言不发的离去,瘦弱的背影里全是委屈和坚韧,他当时心生郁闷,回到席间便一壶接着一壶的喝酒。
他姚安什么时候也混成了让别人拿来攻击自己未婚妻的工具?他就这么不堪?非但不能给她带来荣誉和快乐,反而成了她的屈辱?他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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