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丛山上一下涌入了这么多人,逐渐也热闹了起来。不知不觉两个月已经过去了。春日的寒气令人发颤,但在这两个月里我也过得安适----白天,两个侄儿教我认字、走路,我也趁着这段时间慢慢开口说话,没脸没皮地显示自己“天资聪颖”,把我这两个小侄儿弄得自愧不如;晚上,我给爹爹在房里讲述着神州大陆上曾经的王侯将相,才子佳人……这一段段跌宕起伏的历史。
一天天地,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逐渐感觉到了爹爹的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在这时,易深先生终于回来了。
藏书阁中,易深担忧地看向爹爹:“那云氏实在是个毒妇!易深无能。”
“唉~”爹爹叹气“家主夫人、云晗郡主,怕是我秣陵楚家与云皓国再撇不清干系了……对了,易深,此番前去为何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易深:“家主,易深早在半月前便带着闵云鹤先生回来了,南望山的人留了闵云鹤,说是为二位小小姐开药调养。而此时楚家风言风语地在传小姐是家主与山上奶娘的私生女,易深这才去处理。闵先生明早一早便到青丛山,沈辞将军毕竟是朝廷的人,怕是要过些时候。”
爹爹哑然一笑,尽是苍凉:“你心中也不要为我不平了,我也就这样了,无妨。你怕是也累了,回去用膳,早些休息罢。”
易深先生满眼奇怪,退到一旁,见厨娘们带着食盒进来放在桌上,有花揽桂鱼、玉带虾仁、象牙雪笋、赤豆白玉糕,停顿了一会儿,这才安心地作揖退了出去,转身,便看到厨娘正给自己家主布菜。
第二日一早,奶娘便抱了我去了正堂,许是太久没见着缤纷的春意,一摸火红色的身影便灼烧了我的视线。那男子据说四十岁了,远远望去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褪去这一身红衣,便是十足十的魏晋美男玉树临风。
闵云鹤:“哟!小归荑,来,师傅抱”
“唉,这粉妆玉砌出的小人儿哟,穿得这般素,好好一个奶娃娃都不喜庆了呢”
“啧啧啧,怎么?还嫌弃师傅了?师傅跟你说,你这般年纪便该同你师兄百里罂一般穿得肆意张扬些。你呀,寡淡无味的很!”
这妖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当真“静若处子,动如疯兔”,四十岁了,也算是一大把年纪,难得性子如此活脱。
闵云鹤:“老家主诶,这孩子不理我,你看看该不会是个痴儿吧?”
说着,这妖孽还望向爹爹,眼中一派矫揉造作。还好我英明神武的爹爹看了只是笑笑。“师傅呀,徒儿见您仙人之姿,心生尊崇,以为师傅若莲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舔狗似的恭恭敬敬解释,想着就此翻篇。
闵云鹤:“没事儿,你玩儿我呀。”
……大脑空白,无话可说
《诗经》记录了神州大陆历史伊始,人性纯朴而大胆。而在这片云泽大陆上,我却分不清这是率性自由之举还是虎狼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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