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死后生离

“妈妈，妈~妈~，我，我，”厉尘澜咿呀出声，伸出雪团般的小手生涩地晃荡，厉尘澜没想到在照片里的妈妈居然能如此温柔地抱着她在雪天青阶上奔行。

“孩子，我知道你此时此刻心中所想，你惊讶于重获新生、你好奇于父母兄长、你担心于家中爷爷”

“这一越世之旅出现了变故，父母又将和你暂时别离，对不起孩子……但这一次，妈妈还来得及和你爸爸商量名字，自牧、归荑，妈妈欠你解释，但……”

话音未落，一股血腥味便涌入小归荑鼻中，小归荑着急的嘤咛一声

“乖”一个温柔的字音伴随着如花笑颜，让小归荑不由得嗯了一声。

此时秣陵青从山上一摸白影子如同鬼魅乘着夜色，踏着风雪敲开了山门。

开门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慈眉善目，浑身透着大家风范。

“延卿先生。”白衣女子猛然下跪。

“快些起身，忘年挚交，吾心了然，是责非帮啊。”

延卿先生扶起了母亲，还来不及请进内室，母亲便再次跪地道：“多谢先生，望楚兄日后亲自教导，事发突然，吾为母不忍、为母有愧、为母有憾。望楚兄日后晓之以大义，我夫妇二人在此致谢。”母亲作揖扣头。

“我自然晓得，此女非池中之物，得此，吾之幸也。你，你便去做那未完的事吧。”老者话中透着惋惜遗憾，更充满着尊崇。

母亲起身走进，柔荑抚摸着我肉嘟嘟的脸颊“小归荑，阿娘，可能，要走了。乖，要听话。”来不及过多温存，母亲离开了，我脸颊上出现了本能的眼泪，没出声。回味着18年来唯有的母女亲情。

只在一瞬间，诸多疑问浮上心头。

父母究竟在干什么？

为何我会穿越？

哥哥现在何处？

爷爷近况如何？

未来又该如何续写？

诸多疑问就者死后生离，让我这婴孩儿的泪在脸上肆虐。

老者反应过来，连忙安慰“归荑，归荑，乖，听话。你父母二人绝世英豪，此番前去，成就大事，生死轻重，不必伤感。”

我听着老者坚定的话语，收起眼泪，咧开孩童至纯的笑。老者见了，微笑着点了点头，闭门进了内室，将一切凄风苦雨挡在外面，更将门外厮杀动荡关入风雪寒夜中。

老者点一盏青灯伴在我的身旁，一夜未眠，独守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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