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幼年

王淑花就是这样，每次感觉自己“受气”了，就跑去姐姐王淑春家。

自打小贤凤记事起，就记得妈妈总喜欢带着自己去姨姨家玩。小贤凤也喜欢去姨姨家。

姨姨做饭很好吃，姨姨家有陪她玩的两个大姐姐，姨姨家不会吵得鸡飞狗跳……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比自己家好。

王淑春的大女儿玉兰，和二女儿欣兰很喜欢和小凤玩。每次小贤凤到了她们家，她们都会带着贤凤去地里掰玉米，收花生，拔地瓜藤做耳环，或者去村里其他的小伙伴家一起过家家，每次都玩的不亦乐乎。有时候村里秧歌队里有活动，她们还会带小贤凤去队里看扭秧歌……

好像除了王淑花，所有人都很疼爱小贤凤。

那王淑花到底爱不爱小贤凤呢？大概是爱的吧！只是，爱里边更多是掺杂着自私，控制欲，和自以为是。这种不成熟的爱，在余贤凤成长的道路上，越来越展现得淋漓尽致。她从来都自以为是地认为，母爱大于天，小凤的成长里不需要爸爸的角色。王淑花认为，只要给小凤吃穿上的满足，就是对孩子的爱。

在小贤凤的印象里，家里爸爸妈妈总是吵架，吵完架后，妈妈就会对小贤凤数落一堆爸爸的不是，哭诉爸爸打妈妈。所以，小凤从小对爸爸的情绪只有害怕，没有亲近。

每年在小贤凤过生日的时候，还有夏天，王淑花都会带她去照相馆拍照，塑封起来，放进相册。

在夏天，王淑花还会带小贤凤去县城的路边摊吃烤串。

听别人说喝牛奶的小孩子会长得壮，王淑花会去隔壁村给小凤订牛奶，每天早上给小凤煮牛奶喝。

有时候还会去嫂子周丽敏的小卖部赊一些小吃，满足小贤凤的味蕾，等余建国发了工资再结账。

……

有时候，王淑花不想照看孩子了，就会任由小贤凤去大娘周丽敏的小卖部玩。周丽敏每次见到小凤都很热情，主动塞给小凤一些零食。并不计较。

小凤的堂哥，周丽敏家的儿子余泽，比小凤早出生两年。两个同龄人，容易玩到一起。但毕竟余泽是男孩子，玩的都比较野。他们有时候去后院捡砖头垒小灶台过家家；有时候去田地里逮蚂蚱；在周末翻墙进幼儿园荡秋千；过年的时候玩炮仗。每每玩得灰头土脸，很是开心。

余泽和小凤玩到快天黑的时候，周丽敏都会做好热腾腾的饭，给他俩洗完澡，然后招呼着他俩一起吃。吃完饭有时候天太晚了，就让小贤凤住自己家里。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这些王淑花都习以为常，不用照看孩子的日子，自己更多的是自由和清净。

在余贤凤的幼年时期，王淑花尽到最大的责任大概就是，教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儿歌，算“1+1=2”简单算术，背“床前明月光，春眠不觉晓”的古诗，学“abc”的英语歌曲，讲“马棚里住着一匹老马和一匹小马”的《小马过河》的故事，这些了吧……

是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爸爸的好，王淑花从来不对小贤凤说。直到有一年，小贤凤的姥爷发生意外去世了，王淑花才教给小凤一首歌：“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

小贤凤的幼年记忆，对她好的有哥哥姐姐，有大伯大娘，有妈妈，有姨姨，有爷爷奶奶，就是没有爸爸。也不敢有爸爸。

在妈妈的思想灌输下，爸爸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喜欢动不动就打人。对于小凤的成长，不闻不问，充当着可有可无的角色。在父母的冷战关系下，余建国确实对小凤没有照看的机会，所以，小凤更加认定了“爸爸不是好人”的想法。

虽然妈妈总是对小凤数落小凤爸爸和爷爷奶奶的不是，不过余泽经常带小凤去爷爷奶奶家玩。一开始的时候小凤拘谨，感到陌生，并不愿意去。可是渐渐地，小凤觉得爷爷奶奶对自己的热情，所以小凤对爷爷奶奶的记忆是很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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