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唐清妩目光情不自禁落在无念身上,不知想到什么而低头自顾自的羞红了脸。
无念内心一阵柔软,只盘算着随便寻个由头将元生打发了,好与唐清妩独处,便道:“元生,我确实累了。”
言下之意,竟是下了逐客令,让元生好不辛酸。
“我这便走了。”省得碍眼。
唐清妩急忙跟在后面。
无念纤眉一挑,旋即一掌拍在桌上,故作恼怒道:“阿妩,你是我的徒儿,不在为师跟前侍候,却要随元生离去。这是何道理?”
元生在一旁帮腔:“是了。清妩,你还是多陪陪阿妩罢,无需记挂我。”
元生如此识相,着实让无念满意得紧。
唐清妩心中却连连哀叹:“师父,你可莫要再戏弄徒儿了。”
无念但笑不语,正欲开口,又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禁蹙眉道:“元生,你去看看来者何人。”
唐清妩面露戒备,移步挡在无念身前。
不曾想来者竟是沐文,元生略有讶异,仍客气道:“沐公子为何而来?”
沐文将锦盒奉上,道:“夫人命我前来将诊金送上,盒中便是千年血参,请叶大夫笑纳。”
前车之鉴,元生可不敢再收什么血参,况且无念禁锢已解,要这千年血参也无用,便推辞道:“医者父母心,若用诊金来衡量未免俗气,沐公子还是将其收回去罢。”
沐文远远看向了无念,嘴角闪耀着笑意:“叶大夫,明人不暗话。我同夫人明日便离开宣城,此番来亦并无恶意,只想求叶大夫帮忙,保我沐家家主一命,那毕竟是先家主唯一的血脉。”
元生桃花眼微沉,嗤笑道:“我与阿妩手无缚鸡之力,被你沐家扣下,自个儿安危都成问题。应当是我求沐公子放我们一马才对。”
“夫人了,叶大夫并非常人。”沐文固执道:“还请叶大夫收下这份薄礼,好让我回去交差。”
“沐夫人可还有话?”无念问道。
沐文早有预料,坦然道:“夫人还,为表诚意,让我告知叶大夫,唐乾约摸后日抵达。”
她们一会儿相爱一会儿相杀,弄得无念糊涂了,沉吟片刻方道:“沐夫饶诚意我清楚了,此事我应下便是。”
元生闻言接过锦海
沐文虚虚抱拳行了个稀松平常的礼,道:“谢过叶大夫了,就此别过。”
沐文前脚刚走,无念就乏了要歇息,依旧是屈就在窗下那几尺方榻上和衣而眠。
唐清妩心知这歇息是假,打算后事是真,只道:“师父还是早些睡。”
“有阿妩关心,为师甚是欢喜,必不负阿妩所望。”无念背对唐清妩,一本正经道:“阿妩也要早些休息,养精蓄锐为好。”
唐清妩自知晓无念与韩舞并无瓜葛,就如释重负,而今再听无念温言细语总觉莫名欢喜,口上只道:“师父又戏弄徒儿了。”
柳绵扑槛晚风轻,花影横窗淡月明。
无念半坐在榻上,目光清明,任薄衾工工整整叠在角落,毫无睡意。
唐清妩呼吸平稳,好梦正酣。
春日夜凉,加上细雨不绝,愈发显得潮湿阴冷。
无念慢悠悠的推开窗,有意让寒风灌入,随后又慢悠悠踱至唐清妩床前,伸手掀开唐清妩被角。
唐清妩不禁瑟缩了下。
毫无疑问,第二日醒来,唐清妩患了风寒。
当清晨的一缕微光照进房间,唐清妩睁开眼,便看见无念关切的目光。
“阿妩,你病了。”无念道。
唐清妩向来很喜欢师父唤她,不止是因为师父声音好听,更因为师父唤她时泄露的那一抹温柔。
“你可觉不适?”无念又问。
唐清妩只觉浑身乏力,半是清醒,半是迷糊:“师父,我冷……。”
无念掩去眸中愧色,捧着瓷碗,舀起汤药送到爱徒嘴边:“阿妩,为师煮了姜茶,你喝了它。”
唐清妩却从浓重的姜味中嗅出一丝参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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