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来报唐乾不日便到宣城,同行还有一干唐门高手。
唐乾老谋深算,唐轻书心怀叵测,无念为了唐清妩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立场不坚定的神秘老者。
沐璃必须去见柳瑢,得不好听,就是深知自己身陷险境所以去交代后事。
柳瑢所处的佛堂倒是离无念暂居的院不远,只有沐文在院门守着。
“我要见母亲。”沐璃话间朝沐武使眼色。
沐武向前一步,作势拔剑。
沐文毫不在意的笑着,轻摇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夫人吩咐了,她谁人都不见,家主请回。”
笃、笃……敲击木鱼的声音,厚实、悠远,略显沉重。
沐璃倒退几步,站定,道:“那孩儿只好硬闯了。”
沐武闻言,先是皱眉,随后右手按在剑上,左手成拳直攻沐文面门。
沐文折扇一合,打在沐武腕上,轻轻巧巧卸下沐武的力道。
沐璃知道沐文折扇扇骨是玄铁所制,岂是沐武肉体凡胎挡得住的,当下冷声吩咐:“二子,拔剑!”
沐武犹豫了下,原本按在剑上的右手也松开了。
沐文得意的笑:“多谢兄长手下留情!”
还没等沐文笑开,沐武一个熊抱,虽然方法笨了些,却是凭蛮力将沐文牢牢困住了。
“沐武你个莽夫!”沐文眼睁睁看着沐璃离开,急得大骂。
沐璃一推开门,扑面而来是厚重的檀香味,烟雾缭绕间依稀可见佛龛上供奉着的鎏金佛像和跪在地上神色虔诚的柳瑢。
“孩儿惊扰母亲了,望母亲恕罪。”沐璃恭敬道。
柳瑢对沐璃的到来并不意外,只道:“此乃清净之地,不是你这个孽种该踏足的地方。”
沐璃不免失落,依旧恭恭敬敬道:“我也清楚母亲不喜我这个女儿,可父亲临死前嘱咐孩儿要好生孝顺母亲,孩儿一直记在心上,所以任母亲如何胡闹也忍了。”
柳瑢冷哼,不屑道:“谁要你孝顺了!”
沐璃苦笑:“孩儿便是想继续孝顺母亲,也没机会了。不过母亲放心,孩儿已经在别处另置家宅,留下的金银珠宝也足够母亲生活了。”
柳瑢不出什么滋味:“你……今日来,就是交代这些?”
“孩儿有一事要问。”沐璃抬首,问道:“母亲为何如此不喜孩儿?”
久到沐璃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柳瑢终于开口了。
“我不是你母亲。隔壁院子,桃树下埋着的,才是你母亲……。”
原来如此……
沐璃恍然大悟,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无话可,只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道:“孩儿告退。”
她走后,沐文赶紧进房,关切道:“夫人,没事吧?”
柳瑢想一切都该放下了:“阿文,我们离开这里吧,我想回京城。”
“那唐乾那里……。”沐文道。
“不管了,不管了。”柳瑢笑起来,拉着沐文柔声叮嘱:“到了京城,莫要再叫我夫人了,唤我闺名即可。”
沐文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哽咽道:“夫人能想通,再好不过了。”
柳瑢念及沐文多年陪伴,愈发觉得自己糊涂,往事如烟,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的:“阿文,隐藏在佛龛下的千年血参你送去给那位巫医,就当替沐璃达成许诺,了我一点罪孽。”
元生算是大开眼界何谓见色轻友。
罗勒是一种神圣之物,寓意仰慕、协助、生命力,但同时也表达毫不矫饰的负面情感,例如独占、妒忌、猜测、怀疑。
许是无念把唐清妩调戏狠了,回来后唐清妩总有意无意躲着无念,借叙旧之名与元生待在一处。
唐清妩怕夜里又同无念共居一室,带着几分祈求意味对元生道:“元生,多年不见甚是想念,我愿与你秉烛夜谈一番,你看可好?”
无念在一旁含笑看着,貌似不经意的一眼瞥来。
元生直觉背后一寒,忙道:“这孤男寡女,恐怕于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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