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江大浪滔天,兵锋正盛的日军横扫缅甸剑指昆明,溃退的远征军已经炸毁了通过的每座桥梁,惠通桥成了连接怒江两岸的唯一桥梁。
惠通桥不仅是日军进攻昆明的唯一通道,也是我众多军民撤退的唯一生命通道。
急于过桥的拥在惠通桥头,尽管宪兵的皮鞭雨点般落下,焦急的人群依旧往水泄不通的桥拼命挤去,因为十几个工兵正在往桥安装炸药。
东岸一辆卡车要逆行过江,大有来头的车主商人连车都未下,优哉的瞅着香烟,任由手下与守桥的宪兵的争论着。
就在此时随着几声刺耳的喇叭声,西岸一辆九七式自动货车风驰电掣般呼啸而来,直冲人群毫无要刹车的趋势。
守桥的宪兵如临大敌,轻重武器全都对准了举着革命军旗的日军卡车,“日军?!”
摩肩接踵的人群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惊呼着四散奔逃。
宪兵队长张祖武哪里还有心情同商人的手下掰扯,提着汤姆逊直奔桥头瞄准了开车的康丫,“什么人?”
死啦飞身从卡车跳了下来,死命晃动着手中军旗,“5军200师的,紧急军情,请速速放行。”
张祖武奉远征军工兵总指挥马崇六将军之命接管的惠通桥,他一听紧急军情不敢怠慢急忙命令宪兵开拓通道,自己则领着一队人马前查探虚实。
他警觉地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后车厢,站在车头前不肯前,“里面装的什么?”
死啦顾不得跟张祖武寒暄,单刀直入道:“戴安澜将军。”
张祖武闻言大惊失色,急忙绕到车厢后面探头查看,一边往桥头跑去一边喊道:“速速放行!”
康丫卡车眨眼间就顶了商人的汽车,逆行的商人态度坚决,挡在桥死活不肯让路。
他的仆人鼻孔冲天,满脸骄横道:“我家老爷面有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
宪兵都惹不起我们老爷,你们算老几!”
死啦呼喊一声,迷龙等人飞身下车,二话不说,抬起逆行的卡车就往怒江里推去。
商人再也坐不住,狼狈的从副驾驶跳了下来,抽出盒子炮顶在了正在埋头推车的死啦后脑勺,“你个丘八活腻了,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死啦转过身,对着商人的下巴就是一枪,“老子管你是谁。”
“轰”的一声闷响,逆行的卡车被推进了怒江之中,顷刻间枪声大作。
张祖武还以为是商人的随从在作乱,死啦一个飞扑将他扑倒在地,躲过背后射来的子弹。
死啦焦急万分的喊道:“鬼子混在百姓中,快炸桥,快炸桥,快炸桥!”
张祖武这才惊觉日军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桥边,直吓得脊背淌汗,他声嘶力竭的冲着混乱宪兵喊道:“炸桥,炸桥,炸桥!”
康丫的汽车如离弦之箭猛窜而出,载着戴安澜将军和600团团长刘少峰直奔东岸。
死啦却未趁机脱身,而是领着迷龙、要麻、不辣等人加入战团。
自以为暴露的日军开始强行夺桥,密集的火力压的守桥的宪兵根本就抬不起头。
东岸的岸防部队这才反应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人与张祖武的宪兵对混到东岸的小股日军展开了穷追猛打。
偷袭的日军再精锐也架不住人多,量的优势终于引起质变,前后夹击之下鬼子溃不成军,工兵终于引爆了预先埋设炸药。
“轰~~~轰~~~轰~~~”
惊雷般巨响响彻天扉,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紧绷的钢索被拧成了麻花发出刺耳的尖啸,强烈的冲击波将人群抛至半空。
钢索寸断,一声惊天动地巨响,通惠桥轰然倒塌。
断成数截的断桥逃离不及的难民、车辆和混入的日军随着断桥全部沉入湍急的怒江之中,哀嚎都未来得及连成片,挣扎着便没入江中消失不见。
临岸的断桥,死啦扯着迷龙等人向西岸夺命狂奔,猛烈的冲击波将他们秋风扫落叶一般横吹了出去,他们尚在半空,那截断桥便在余爆中瞬间化为飞齑。
死啦被摔得七荤八素,半截炸飞的厚角钢正砸在他的钢盔,差点要了他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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