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困惠通桥 (2-2)

他本能的挣扎着爬了起来，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呛人的尘土，女人的呜咽，孩童刺耳的尖叫，老人的呻吟……声声撕裂着他的心。

满头鲜血的迷却怪叫着滚下河岸，发疯般向怒江跑去。

他抱着一块巨石，“噗通”一声跳入水中，企图以此横渡怒江。

死啦有心无力，他根本无暇顾及迷龙的死活，难民们尖着叫四散奔逃，还在眩晕的他差点没被雨点落下的脚印踩死在当场。

他抽出盒子炮冲天放了一枪，方才得以死里逃生。

功亏一篑的鬼子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对着混乱手无寸铁的平民展开屠杀。

死啦的心在流血，他奋力的呼喊着，奔走着，企图组织起像样的反抗，可混乱迅速演变成了践踏。每个人都想生，每个人都得死。

看着百倍于敌的百姓被十几个鬼子追着屠杀，死啦脖颈青筋暴露，恨铁不成钢的喊道：“不许后退，不许后退！十个打一个，打他，打他！”

孤家寡人的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试图阻止向自己溃逃而来的人墙，“同胞们，拳头，石头，扁担，都是武器，不还击，就永远任人宰割！”

“兄弟姐妹们，你们不比他们少什么，鬼子也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他们也只有一条命！”

死啦的嗓子都喊哑了，可人群依旧四面八方毫无目的抱头鼠窜，都堵住了对方逃生的道路，都在奋力的逃命，都逃不出去。

人群密集拥堵的惨不忍睹，鬼子不用瞄准，每扣动扳机一次，最少有两人倒下。

鬼子连防御都不屑于做，掩体都不找，就站直了暴露着身子，肆无忌惮的射杀这帮陷入混乱中的绵羊。

死啦趁乱杀死了两个鬼子，把两把王八盒子甩到了人群，避之不及的人群潮水般向后逃窜。

死啦红着眼睛咆哮道：“拿起来！不想死就跟鬼子干！”

一名满身血污的女学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颤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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