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堂堂魔君会因为一只妖而堕入魔道?”
灵芙儿显然也没有听师父讲过上古这段秘辛,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随后恍然:“我知道了!难不成那妖竟是一只迷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魔君被美色所惑,中了那狐狸精的媚术,最终冲冠一怒为红颜,一失足成千古恨?”看多了传奇的灵芙儿这一瞬忽然脑洞大开,联想并嫁接起从前那些看过的故事桥段,如此天马行空地想,全没注意到一旁满头黑线的南山和汗颜无语的蓬莱子。
“那妖名叫阿福,既不是狐妖,也不会媚术,”蓬莱子干咳几声,黑着脸否认了灵芙儿的臆想:“阿福是一只心地善良的好妖,向来眼高于顶的昊魇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也正因如此,当她最终死于热汤里时,魔君才会为了她与昌禾大帝决裂,誓要屠灭所有人族!”
“死于热汤?”灵芙儿惊讶地瞪大了眼,随后猛然间似明白了什么:“难道阿福是被人煮着吃了?”
“本座也是后来才从昌禾大帝口中得知的此事,”蓬莱子点了点头:“当年昊魇是凭借一块玉佩发现的阿福踪迹,估计这玉佩应该是魔君送与阿福的定情信物吧!”
“那是在一座偏僻的小山村里,几名衣衫褴褛的村民围坐在一张木柴架着的铁锅前,正对着一只被扒净皮的大鸟大快朵颐。那玉佩就挂在其中一人的腰间,而在铁锅旁残留着几根鸟类羽毛,阿福的命运已是不言而喻。”
“昊魇怒不可遏地一掌击飞锅旁的众人,可当赶到锅前时,却只看到汤里的一堆骨架了!没有人能形容昊魇当时的愤怒,先前所有出现在锅旁的村民被他挥掌间灰飞烟灭。”
“昊魇犹觉不解气,大吼一声后,还想屠尽整个村的村民,幸而被昌禾大帝及时拦住。两人之间的恩怨由此开始,昊魇就是在这一天与昌禾大帝割袍断义,随后率领魔族与妖族,对人族展开疯狂的报复。”
“妖族?”南山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咦一声,心中某个困惑已久的问题忽豁然开朗,“原来如此——妖族之所以突然从人界消失,竟是因为它们全部被大帝封印在了魔界!”
“可是——”南山忽又生出疑窦,“妖族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听从昊魇的号令?”蓬莱子似看穿了他的心思,解释道:“阿福是妖王,统率整个妖族,因此妖族也为阿福的死仇视人族,所以才和魔君走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为替阿福姐姐报仇,魔君不惜割袍断义,自堕魔道,与整个天下为敌,没想到无情嗜血的魔君竟会是这么一个痴情种子,他对阿福姐姐可真是情比金坚啊!”灵芙儿关注的重点却在魔君身上,只听她如此唏嘘感叹道,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当然还有羡慕。
蓬莱子却不以为然道:“什么情比金坚,我看是重色轻友!”南山也委婉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凶手既已伏诛,又何必祸及无辜者?纵使心中有万千怒意,也不该找不相干的人泄愤......”然而他话没说完,便被灵芙儿狠狠瞪了一眼,南山不知为何后面的话竟没有说完。
三人都是默然。南山见此时陷入了沉默,又想将话题引向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谁知灵芙儿再次打岔:“说到昌禾大帝与魔君干架,似乎他们的实力旗鼓相当,可为什么大帝却被魔君打成重伤了?”
灵芙儿仿佛没看到南山那突然变得有些难看的神色,注视蓬莱子等待着答案。蓬莱子语中难掩愤怒,牙关紧咬:“自是昌禾大帝手下留情的缘故,若非当年大帝顾念兄弟情义,阻拦昊魇那厮时不忍对它痛下杀手,不然那厮又怎可能伤到大帝?”
灵芙儿恍然大悟,但随后少不得根据心中先入为主的好恶,替魔君小声辩解几句:“想必魔君当时也是有些冲动,事后感到懊悔与愧疚,也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最终答应大帝以两人之胜负决两族之胜负的提议!他想弥补自己的过失,但阿福姐姐的仇又不能不报,所以只得以这种营造对局公平的方式表达矛盾的心声。”
南山听了这话,顿时神情古怪地望着她。蓬莱子则是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冷笑道:“公平?昊魇这厮诡计多端,卑鄙无耻,他这么做焉知不是居心叵测,另有目的?若非昌禾大帝当年以恶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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