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的母亲踏实肯干的乡下人,是家里家外的一把手,父亲是个给人开车的司机师傅。
这年头会能开得了车可不是一般人掌握得聊技能,老苏只要唐夏这么一个女儿,这本事不教给女婿,还能带棺材里去。
莫琰和唐夏好没多久,就认了老苏当师傅,正正经经学开车。
唐夏像她母亲,朴实温和,也像傅曦一样在学堂读书,下了学来找莫琰的时候,就会帮店里的伙计收拾碗筷。
在老莫跟前也端茶倒水,不开口便罢了,一开口就像抹了蜜一样嘴甜。
莫琰和唐夏几乎没有吵过架,除了为傅曦。
春里,傅曦的班上来了一位温文尔雅的男老师,叫关白,不但人温和谦虚又有礼,肚子里更是满腹经纶。
唐夏一下就迷上了人家,三番五次找机会送告白信,还当面表明心意。
刚开始关白是坚决拒绝的,后来,听了傅曦曾经被包办婚姻的丈夫抛弃的事,态度比之前又了缓和。
这不眼下,这关白老师因为家里有事要回老家湖南了,傅曦就非要收拾包袱跟人家私奔去。
唐夏跟莫琰这些,这是当个笑话讲的,没想到莫琰怒发冲冠,直骂关白是个狗杂种。
莫琰冲到后院,本打算和傅曦问个清楚,又怕打草惊蛇,让傅曦提起行动,只能先压下这口气。
莫琰得学车,还要照看店里的生意,找了几个哥们帮忙盯着傅曦,又托人打听了关白哪离京。
关白离开的那,莫琰招呼了四五个哥们,一起抄起家伙,堵在站台。
莫琰瞪着傅曦:“走,跟我回家!”
傅曦甩开莫琰:“不要,我自己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
关白站在一边:“你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傅右她的决定?”
莫琰:“你个衣冠禽兽,她才多大,你就哄着她跟你去南方,你要是正为她好,带她走都不用跟她老子打个招呼的?”
傅曦:“你帮我跟我爸一声,我不孝,让他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闺女。”
莫琰:“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上火车,我就跟你一起上火车,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我要告诉老关家,你以前结过婚,你有肺痨,人家把你休了,不要你了!”
听到肺痨两个字,又想起傅曦常年咳声不断,关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是真的吗?”
傅曦哭着解释:“我是从就有咳疾,可我没有得痨病,医生了,好好养着能治好的……”
关白的眉头皱成疙瘩,没有言语。
莫琰乘胜追击:“你知道她一年吃药得多少大洋吗?太子参,阿胶,冬虫夏草,这些名贵药材她吃了多少,这么多年都没好。
到了南方受湿冷气的刺激,就能好吗?况且,我听你也是出生苦寒人家,你能供养她常年吃药吗?
她这单薄的身子,既畏热又怕寒,别风吹雨打,就算是稍微受些寒,就要卧床躺好几日。你爹娘能放下把关家交给她打理?”
这一席话把关白住了。
关白沉思了一会:“傅曦,你还是好好留在你父亲身边,为父亲尽孝吧!”完便转身上了火车。
傅曦虽然明白莫琰这是为了她好,莫琰这样的行为却实实在在打了她的脸。傅曦撂下好些狠话,要和莫琰断交。
莫琰没言语,神情有些高兴且得意。
1930年,老莫的身体一不如一了,反反复复和莫琰念叨的就是早点把唐夏娶进门,好让他在闭眼之前看到儿子成家。
莫家和苏家人见面定在了同和居,老莫父子和苏家老两口带着唐夏,舒家父女不是外人,老莫征得苏家人同意,也一并邀请了。
傅曦本来和老舒跟着老莫早早地到了,到同和居大吃一顿的机会可不多,傅曦却一直别别扭扭的。
傅曦从被莫琰在火车站截下来,斩断了和关白的情愿就一直跟莫琰别别扭扭的,
老舒没在意,只是趁老莫不在叮嘱女儿:“今是莫琰定亲的日子,别折腾!”
莫琰到苏家接苏氏夫妇和唐夏去了,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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