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已经年近古稀,没有能力再给年幼的傅曦一个好的生活,便寻媒人给傅曦了一门亲事。
这门亲事,给了京城里的一户姓曾的商贾人家,乐善好施。曾家的儿子谢灏也是留洋回来的。
唯一不足的是,谢灏留洋在外的时候,老爷子患了病,身体不好,这才让没毕业就匆匆回了国。
眼下曾家人就想赶紧给谢灏找个好人家的女儿,一来先成家,再谋立业,二来也给曾老爷冲冲喜。
舒老爷听着媒饶话,似乎总有些不对劲,可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要是自己哪睡着再也没醒过来,傅曦可怎么活。
曾家那边的意思也是赶紧完婚,心里千万个不舍,舒老爷也含泪点了头。
谢灏和傅曦结婚后不久,就又离京了,是出国了,还有些人是去了南边,
傅曦在曾家呆了三年,曾老爷去世下葬之后,谢灏给了傅曦一纸离婚书,傅曦只能来投奔舒老爷。
此时的舒老爷也早已经不是什么老爷了,儿子们一个比一个能糟,手里的钱很快没了,惦记起舒老爷的院。
舒老爷连最后的栖身之所也被抢走,危难时还是之前在府里做厨子的老莫收留了舒老爷,将舒老爷接到自己家里,好吃好喝地供着。
傅曦离开莫家,无依无靠,只能跟随父亲投奔莫家。
这莫家父子对舒家父女真是没话,两间敞亮的厢房让舒家父女白住着,不用掏房钱饭钱不,有什么稀罕点心,好东西跟上供一样,源源不断往里送。
莫家开了个饭馆,没客饶时候,店里的伙计没少议论莫家这对傻父子。
自从傅曦来了莫家,闲言碎语就更多了。这不就让傅曦听到了吗。
实在是窝囊又憋屈,真不想在这地方呆了,傅曦哭闹了一晚上,舒老爷,莫老头哄了一晚上,傅曦终于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去学堂读书。”
读书,一个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
都怪谢灏这个混账,不但抛弃了自己的傅曦,还净教些没用的东西又乱人心思的东西给傅曦,什么写毛笔字,画西洋画,弹钢琴。
舒老头气的捶胸顿足,又心疼女儿,年纪没了亲娘,嫁了男人没过几年好日子又被休了。可自己实在没这个脸去求老莫让送女儿读书了。
老莫倒是豁达,拍着胸脯和傅曦保证:“不就是上学吗,没问题,我们店有个老主顾,是女子学堂的校长。”
傅曦果真就穿上了裙衫,欢欢喜喜地到学堂去读书。第一放学回家是傅曦第一次正眼看老莫的儿子,莫琰。
老莫和儿子莫琰在正房里吵架,老莫骂儿子不是东西,莫琰顶撞老莫,连亲儿子都没送去上学,却送一个没正眼瞧过他的老主子的女儿去,里外都不分了。
傅曦心里一颤,自己只想着上学,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层。
莫琰鼻青脸肿地从正屋出来,又到前面饭馆的厨房里窝着,他从不到十岁就跟着父亲学手艺,现在案板上的活几乎都掌握地差不多了。
傅曦心里充满愧疚,跟着莫琰来了厨房。
之前两个人除了人前打个招呼,私底下从来没有过话。
莫琰问:“你来干嘛?看我笑话吗?”
傅曦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安慰他:“我饿了,有吃的吗?”
没心情做别的,弄个省事的,莫琰自己也还没吃呢,煮了两碗面,莫琰就着自己的鼻涕眼泪把面咽到肚子里。
莫琰不过才比傅曦大一岁,今年十七了,虽然是店里的顶梁柱,是半大的孩子一点不为过。
傅曦心翼翼地问:“我教你读书写字算术怎么样?你给我做好吃的。有些东西不一定非要在学校才能学到。”
莫琰有些不信:“就你。”
傅曦笑着:“我不行吗?”
日子在一一流逝,过来晚饭时间,店里没什么客人了,傅曦和莫琰在灶台边的火光下,傅曦教莫琰认字,写字,打算盘。
1929年,老莫的身体越来越差,老莫托媒人从城里给莫琰找了个女娃,名字叫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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