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回头:“她不知廉耻勾引你,这笔账我会和她讨回来,你想这样就甩掉我,没门!我要让你用一辈子来偿还。”
莫琰在厨房里熬了些润肺的药,给傅曦端来:“把药吃了,晚上不咳了才能睡个好觉。”
傅曦拿起药碗里的汤匙,舀了一勺,这药太苦了,这么多年了,她居然还没有习惯这份苦,始终期待着能尝到一丝甜。
莫琰问:“还疼吗?”
傅曦摇摇头,这点疼对她不算什么:“感觉还挺奇妙的。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像个笑话……”
傅曦这话开始是笑着说的,后一句却哽着泪。
傅曦:“我问过谢灏为什么教我读书,写字,弹琴,却还是不喜欢我,将我拒之千里之外,非要把我赶出曾家。他说是为了我好。我不懂。”
傅曦的苦,莫琰知道。她要为今天的事付出多大的代价,莫琰能想到一些,却还是这么做了。
莫琰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傅曦:“把药吃了,会好起来的。”
屋子里的灯盏努力跳动着,摇曳着微光。
莫琰再出来的时候,老莫站在正屋门口等他,领他进屋:“你是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唐夏不好好待,非要去招惹她,她还有几天能活,你不知道吗?
找什么样的女人不好,非要找个得了肺痨的病秧子。”
莫琰红着脸,低着头,刚刚熬药的时候喝了半瓶二锅头:“除非她死了,否则我不会娶别的女人。”
老莫抄起鸡毛掸子就往莫琰身上抽:“你这个小畜生!你要气死你老子是不是?”
又是一夜无眠,从莫家和苏家那天在同和居不欢而散,老莫就开始绝食。
老莫绝食,莫琰也赌气不吃东西,父子两个僵持着。
他们两个没倒下,老舒就先倒下了,从父子两个绝食开始,他不但辟谷了,连平日里喝的药也全偷偷倒掉了。
老莫心里气傅曦勾引莫琰,却没想要老舒拿命偿还,父子两个在老爷子病床前和解了,还约定好了再也不提这个。
舒老爷却病入膏肓,依然驾鹤西去了。葬礼就在莫家办的,并不隆重,似乎有意静悄悄的。
但还是引来了莫家的几个不肖子孙,他们坚信老头子临终前一定留下了些宝物,在灵堂里闹了一通。
又到老爷子的住所里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几本旧书,没搜到什么。在灵堂里大骂了一通便走了。
没有了舒老爷子,傅曦继续住在莫家就更加尴尬了。
身边没有了唯一的亲人,只有个无名无分的莫琰,心里有些郁结却连莫琰都没法说。傅曦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院里的鸡飞狗跳暂时平了,院外的流言漫天飞。伙计们偶尔从前院的店里到后院来搬些东西,嘴里都嘀咕着不干不净的话。
唐夏似乎还没有放弃莫琰,比起平常女子,唐夏更加要强,越是得不到便越要争一番。
在那天之前,唐夏从来没怎么把傅曦放在眼里,傅曦这个女人长得虽然俊俏,身子却像纸一样单薄,一阵风都能给吹倒。
在唐夏的印象里,没记得傅曦说过几句话,全是傅曦的咳嗽,春夏咳,秋冬咳,早也咳,晚也咳。
傅曦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已经闻到她身上的药味,这样的女人,唐夏实在想不到她居然能成功勾引莫琰。
也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可怜,用眼泪博些同情罢了。
唐夏说了些体贴的客套话,便不再饶弯子了:“你这样会毁了莫琰的,莫伯伯要是没有什么便罢。
要是一旦出什么差错,莫琰便要一辈子承担不孝的骂名。
我是有些放不下莫琰,再找个好男人却也不会太难。
可是你这样耗着他,短了还好,只怕你拖着一口气,耗上十年八载,不但把莫老爷子拖死,把莫家耗跨,把莫琰的人生也会毁掉。
我这里有一包好东西,送给你,你的人生太艰辛了,该结束的时候就给自己个痛快。”
傅曦:“我死了,你还会全心全意对他好吗?”
唐夏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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