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惟乔感觉自己还能回到朱嬴小筑真的是福大命大摊上盛睡鹤这种兄长,她居然没被气炸,也没被气死!
“该死的盛睡鹤!该死的盛恒殊!该死的……”饶是如此,她沐浴更衣后,连让丫鬟绞干长发的心思都没有,散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在室中踱来踱去,不住的咬牙切齿,“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啊!!!”
看到这情况,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只拿着巾帕等伺候之物侍立在侧,眼观鼻鼻观心,站得恭恭敬敬整整齐齐。
索性盛惟乔方才又是踩又是碾,待盛睡鹤告着饶起身后,还抓着他拳打脚踢了一番,多多少少出了口恶气这会绕着屋子走了十几圈,湿发上的水珠将衣裳后背都浸潮了,原本轻薄光滑的绸衣紧粘在肌肤上怪不舒服的,她总算一跺脚,走回榻边:“给我绞干!”
欲言又止了半晌的绿锦绿绮暗松口气,领着小丫鬟们上来服侍。
半晌后,小厨房送了银耳枸杞炖燕窝来,盛惟乔向来喜欢这个口味,用毕,脸色缓和了不少。
见状绿锦才陪着笑开口:“小姐,二夫人跟八小姐新丧,尽管家里有客人,但夫人方才派人追上奴婢们传了话,说让小姐明儿个还是换一身,这些绫罗绸缎的,至少等过了百日再上身,您看成么?”
其实这一点今天早上就该提醒盛惟乔了!
无奈那会盛惟乔刚刚被亲爹从祠堂里接出来,正处在满腹委屈的时候,盛兰辞夫妇生怕她大哭大闹,捧着哄着女儿都来不及,再加上对白氏跟盛怜怜也不是很在意的缘故,哪里敢提醒她服制的问题?
正好敖家人登门,权当为了招待客人破例了。
但盛兰辞夫妇即使不怎么在乎白氏跟盛怜怜的脸面,却也不想女儿落个不敬婶母、不友爱姐妹的名声,是以宽容了一个白天,晚上肯定还是要叮嘱丫鬟劝说女儿的。
这会盛惟乔闻言,眉头就是一皱:“你说什么?八妹妹没了?”
“八小姐因为目睹了二夫人之死,受了惊吓又哀痛过度,所以夭折了就是前天的事情。”绿锦不知道盛怜怜私下做的事情,照着听来的消息如实道,“因为八小姐年纪小,再者也是老夫人不大禁得住这个噩耗,所以八小姐的后事已经结束了。”
本来家里有老人在,即使白氏这种一房主母的后事也不可能大办的。
盛怜怜只是一个才认回来的庶女,年纪还那么幼小,身后事按照风俗也肯定是一切从简。
而盛家主事人对她做的事情都是心里有数,那就更加不会给她用心办丧礼了。
所以根本没停灵,直接叫下人去外面买了口棺材,当天抬出去埋了按照未成年子嗣夭折不入祖坟的规矩,埋的地方还是随便选的一个庄子的田里。
绿锦说完经过,见盛惟乔双眉紧蹙,还以为她怜惜盛怜怜安葬的冷冷清清,忙安慰道,“家里老太爷跟老夫人都病着,二夫人才没,上上下下都忙的很!等过些日子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小姐若想去那庄子附近看看八小姐,想来老爷夫人也不会不答应的。”
“我去看她做什么?给娆妹妹姐弟伤口上撒盐吗?”盛惟乔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没说话,沉吟了会才问:“对了,应姜这两天在做什么?今儿个一天我都没看见她?”
之前盛惟乔被关祠堂时,因为冯氏连丫鬟都不许她带,公孙应姜自然也不在其列。
而今天盛惟乔出来后,不及想到这个侄女,就被冯氏忽悠去了禁雪堂招呼敖家。
到这里,公孙应姜没出现,还能说没收到消息。
但后来他们一行人在花园里游玩了那么久,又被喊回禁雪堂用了宴,公孙应姜却一直没出现,可叫盛惟乔感到奇怪了:这个侄女之前黏自己黏的紧,跟前跟后几乎每天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
现在自己不过去祠堂里待了些日子,她怎么就不露面了呢?
盛惟乔忍不住追问了句,“我回来的消息,你们没跟应姜那边说吗?”
绿锦忙道:“说了的!奴婢亲口叫槿篱去给那边眉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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