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正着

“对，就是她，是她辱骂于我的，咆哮宫廷的也是她。”韩江氏没想到张谦琮在树上，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自己说话。赶紧想着要将罪名都扣在十三娘的头上。

“不过是一只烧鸡，韩夫人没有见过，你让与她就是了。”不设防张谦琮的下一句话，竟然是这个，韩江氏反应不过来，不是向着自己的吗？

“如此说来，这是小女的过错。”十三娘会意“暖玉，再去寻一直烧鸡来，要肥的，不，十只，十只肥肥的烧鸡，送到韩府去。跟他们说，以后大韩夫人再想吃鸡，尽管来人告诉我。”

“噗嗤。”不知是谁憋不住，笑出声来，有赶紧憋回去了。这才是真的活打了脸呢。

“你，你欺人太甚。”韩江氏从地上一跃而起。“顾掌史，得饶人处且饶人，当众讽刺朝廷大臣，是欺我韩氏一门无人吗？”韩统新挡在妻子面前，对十三娘说。

“好啊，韩夫人口口声声，说我辱骂你，那我是如何辱骂你的？”十三娘却不理他，只对韩江氏说话。

“你说我无官阶品级，说我粗野。”不待韩统新说话，韩江氏已经脱口而出。

“请教韩夫人，顾掌史所言，错在哪里？如今你官居几品，什么诰命？宫妃生辰就敢在皇城宫墙之内动手殴打八品掌史，这何止是粗野？简直放肆！”万慎突然出声，众人连忙跪倒在地。

“臣妇，臣妇......”

“县官恕罪，臣妇只是疯病发作，臣回家去，定好好处置。”

“朕看他不是疯病，是怨望，林妃做错什么，也让她指桑骂槐，是不是连朕在韩夫人眼中，都是有眼无珠之人。嗯？”韩统新再不敢多言，只是连连叩首。“还有你，韩郎中，你夫人说林妃与顾掌史寒门小户，朕记得，你也是寒门出身，家中只有薄田两分，老父母节衣缩食才将你送到中书门下，几经举荐，才有了如今的官拜从五品，做了吏部左郎中，如此出身，不思忠君报国，却纵容妻子在宫墙之内如此大放厥词，怎么，你的寒门是寒门，别人的寒门就应当被诟病了吗？”

“县官言重了，只是后宅妇人的口舌之争，韩大人从仕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勤勉自持，并无大错。依老臣之间，韩夫人既然素来就有疯疾，遣回家去自省吧。”

“中书此言差矣，诸公都是朝廷的体面，代表的都是朝廷的颜面，更应该管束亲族，自持慎独，这位韩夫人，恶言伤人，口舌翻覆之间就要定人的罪，左郎中不加阻止，还巧言辩驳，仗势欺人。吏部考教百官，如今六部尚书空缺，吏部侍郎之位也悬而未决，左郎中就是吏部之首。吏部尚且如此，百官品行，朕甚堪忧啊。”说罢痛心疾首，再不听别人多言。

“既然韩夫人如此见不得别人吃烧鸡。就亲去集市上卖烧**，什么时候，能体谅寒门小户的不容易，什么时候就不用卖了。”韩江氏再说不出一句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左郎中管束亲眷不力，咆哮宫廷。持身不正，很不是适合再待在吏部了，朕记得沧州匪乱连连，卿就去沧州吧。希望你亲去体验民苦，回来时知道为民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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