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知道来者是凤逸阳,也不起身,就靠在床上用信纸蒙着脸一劲儿哭。
凤逸阳伸手把信纸拿了,又把人保进自己怀里,一手揽着她,一手拿着信品读起来。
看到扁鹤对自己的夸奖,满意地点点头,“扁老头性格古怪,眼光倒是很好”他。
虞兮红着眼睛白他一眼,孩子气地嘟起嘴来。
凤逸阳觉得可爱,抱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不过,居然你不愿意也行,太过分了。”他又道,“你就是本王的人,不许不愿意。”
虞兮还在郁结的情绪里走不出来,只无声地流泪。
凤逸阳看她的下唇又要咬出血,便俯身吻上去,用舌尖一点点描绘她的唇型,把可怜的唇瓣拯救出来。
“凤郡主杀了我娘。”虞兮被他亲的透不过气,闷声。可是,她没有证据。
“你猜是什么原因。”凤逸阳托着她的脸,伸手擦干上面的水渍,看她蹭上的墨点,想笑又怕她囧,只能憋着笑望她璀璨的眼睛。
“你笑什么?”
虞兮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语气里竟有些撒娇。
凤逸阳心都化了。
“你好像一只花猫。”
他终于憋不住大笑,虞兮不解,从床头摸了铜镜来揽镜自照。
“啊……”
她低呼一声,赶紧跑出去洗脸了。
凤逸阳靠在床上愉悦地笑着看她跑出去的身影,这个家伙有太多让他着迷的地方。有时洒脱,有时娇气,她不爱表达,却希望别人懂他。她不会撒娇,一举一动却让人想要宠她。
“我猜,凤郡主对先皇有不为人知的感情。”洗完脸的虞兮,才凑到凤逸阳眼前。
凤逸阳挑眉,这样隐秘的事,她是如何猜到的?
“真的啊……”虞兮看凤逸阳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很多想不通的事,因为这个认知有了思路,也能理清头绪了。
“凤郡主幼时也在宫中长大,一直对先皇有儿女私情。当年硬嫁给只是个侍郎的宫寻,还是她自行请先皇赐婚的。”凤逸阳道,心里暗自佩服虞兮的聪明才智。
“她兴许是嫉妒为什么所以男人都爱楚清辞,既然无法嫁给先皇,那就嫁给楚清辞的第二个男人宫寻。楚清辞在宫里为妃时,凤郡主就没少找她的麻烦,不过她得宠又聪明,并未受过委屈。”
“那先皇对凤郡主动过心吗”虞兮问。
“只有手足之情,我们这一辈里,只有这一个姐姐,所以她才没有特别的封字,只桨凤郡主”。先皇比凤郡主只差半岁,二人是一同长大的,自然对她特别些,儿女私情却不曾有过。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心不甘,意难平。”所以楚清辞的死,凤逸阳一直怀疑凤郡主,只是苦无证据罢了。
“我以为凤郡主是个有雄心壮志的女人,做这一切为了窃国,没想到,也不过是出于女饶嫉妒心,没劲!”她撇嘴,不屑一顾。
凤逸阳看着脸上带着点水珠的虞兮,伸手又抱进了怀里,把头埋在她的颈窝。
“普之下,也就是你敢这样的话。想从本王手里窃国,谁都没有这个本事。”他嗅着她的体香,轻声道。“不过,凤郡主若真勾结鞣然,我就顾不得皇家的脸面了。”
虞兮点点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
“先皇这么有魅力啊?”楚清辞也爱他,凤郡主也爱他。
“当一个男人在权力的中心,他必然会成为魅力的中心。”凤逸阳的是事实,不止凤国,即便几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也是如此,有谁不爱普京呢?虞兮想,他作为一个老古人,思维方式倒是很前卫。
不过,她好像是个例外。她对权力中心不太感兴趣,她喜欢温暖专一自身有魅力的人。
“先皇临终时有一定要怀瑾继位吗?”虞兮问。
“当然没有,先皇很早之前就拟了圣旨传位于我,我没有同意。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后来才有了怀瑾。”凤逸阳对虞兮倒是没有什么隐瞒。
“普之下的人都向往权力中心,为何你是例外呢?”虞兮甚至会觉得若凤国一直由凤逸阳摄政,会比以往任何一个帝王在位都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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