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日

乳白色的绸质长裙如水般流淌在身上，一条流落的丝带轻盈地萦绕在女孩白皙的脖颈上。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小脸肤白如脂，如瓷器般精致。与今晚的月光更加衬得天衣无缝。

女孩安安静静地坐在钢琴旁，纤细的手指自然熟练地从琴键划过，轻柔的身体随着指间的滑动而微微摆动，唇边，浮现出一个似梦般的微笑，时而抬起的目光正好触到霍其琛的双眸。她的目光清澈、温柔、天真、明亮，犹如夜空中一颗璀璨的星辰。

其琛身子斜靠在琴边，深深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女孩，偶尔轻轻摇晃几下手中的酒杯，浅啜几口。他的嘴巴，眉毛都带着隐约的笑意，眼底满是宠溺。

空气中依稀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是栀子花，如雪般洁白的花朵绽放，花香弥漫至整栋房子。

客厅里没有开灯，四周有几十盏烛光散落在夜色中，微微摇曳，柔美而安谧。

一片温软的、温柔的、温存的氛围在静谧如水的夜色里就这样缓缓地蒸腾、蔓延、绽放······

一首曲毕，女孩起身，轻盈地走到霍其琛的面前，站定，抬眸。他看着她，眼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两个人互相对视着。一袭白裙衬得女孩越发美丽脱俗，霍其琛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现在，时间是十一点三十二分，歆歆，生日快乐!”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是那样温柔亲昵。

“来，许愿，吹蜡烛。”歆歆甜甜地笑了，露出一嘴雪白的小稚牙和一对深深的酒窝。闭上眼睛，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地在心里许了自己的生日愿望——这是十九岁的愿望。

吹灭蜡烛，微笑着看向霍其琛。

歆歆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块蛋糕慢吞吞放进嘴里，软软的蛋糕夹着奶酪的清香，嫩嫩的，甜甜的。霍其琛只是贪婪地看着她。

第二勺，她只抿了小小的一口，那一半，自然而然地喂进了霍其琛的嘴里，霍其琛唇边涌现出深深的笑意，笑着吃下蛋糕。蛋糕很甜，甜进两个人的心里，甜蜜在心底无限荡漾、蔓延。

在她低头吃蛋糕的瞬间，霍其琛右手指轻轻地一刮歆歆的鼻尖，鼻尖留下了一抹浓浓的奶油，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歆歆猝不及防，气嘟嘟地斜睨他一眼，随后立即把脸埋在他胸前，这个男人的胸膛宽厚又安全，调皮地，鼻尖上的蛋糕干干净净地全蹭在胸前洁白的衬衣上，“生日快乐！”温柔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歆歆微微扬起头，长长的睫毛下一双似水的眼眸，轻轻地、一字一字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因为有你，我度过了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巧笑倩兮、双眸如醉。

霍其琛的心咯地一颤，再也忍不住，轻轻拥她入怀，伸手轻抚歆歆的发梢，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丝上。

巨大的落地窗上映上两个人的影子，他们静静地依偎在满天的夜色里。

夜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当然还有快乐。

夜色，静谧如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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