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石壁的路上,风希刻意地越过了之前遇到的狌狌尸体,生怕刺激到了紧紧靠在身上的小狌狌,然而即便如此,小狌狌依旧在不断地颤抖,它紧闭双眼,不断地低声叫着,说着完全不属于山海一族的话语。
但是风希大概能知道话里的意义,因为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山海一族也遭受了相同的命运,而她的那些族民,同样也经历过这样的状态,处在现实和梦魇的交界处,承受着世间最大的伤害。
小狌狌突然抽动起来,低沉的叫声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它的灵气再度混乱,往日境界跌落的伤势因为过大的情绪起伏而提前爆发出来,它再也没有力气抓住风希的身体,直接掉落下来,在地上蜷缩一团。
风挚俯下身去,用一只手掌贴在小狌狌的背部,细细地感受着小狌狌体内灵气的变化,然而,当他感知到那股生硬的、奇怪的灵气的瞬间,他无法保持镇定。
和上次的情况不同,小狌狌的体内也混进了奇怪的东西,风挚可以肯定,和“面具”有着必然的关联,显然小狌狌虽然侥幸逃脱,但也没能完全逃过“面具”的影响。
“怎么了?”
风希看得出风挚眼中的担忧,连忙问道。
“它也收到了面具的影响,等小狌狌的伤势好一些,我需要用一些非常的方式刺激它的身体,但是现在,它不可能承受得住。”
风挚所说的方法自然是动用雷霆之力,而现在小狌狌的身体已然处在崩溃的边缘,仅仅靠着风希上次残留的力量才能勉强维持平衡,现在又被“面具”的力量所影响,根本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必须让风希的力量再次介入,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风希的灵气恢复了一些,她“嗯”了一声,一手将白玉按在了小狌狌的身体上,抽出不多的灵气,以白玉为媒介,将那股温和的力量导入了小狌狌的身体。
一段时间过后,小狌狌的抽搐平息下来,气息也变得流畅,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就在风希和风挚为小狌狌疗伤的时候,针叶林已经化为一片火海,风希只要好石壁前找了一块稍微柔软一些的土地,把小狌狌放在了上面。
下面就是神明所说的仪式了,能让神明都如此重视的时候,他们自然不能有丝毫的分心。
就在这时,神明的指引如约而至。
“凡鹊山之首,自招摇之山,以至箕尾之山,凡十山,二千九百五十里。其神状皆鸟身而龙首。其祠之礼:毛用一璋玉瘗,糈用稌米,一壁,稻米、白菅为席。”
读出《山海经》中记载的祭祀礼仪,孟古才发现,自己忘了一样东西,这个毛是什么鬼……
什么东西的毛?
猪毛?鸡毛?
还是某种蜷曲的硬毛……
倒是风挚相当的机灵,只是看了一眼睡得很死的小狌狌,就拿手一拽,撕下一小块白毛来,而小狌狌连动都没动,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丢了一小撮白毛。
上道!
孟古心中暗叹,平静时候的风挚还是相当靠谱的,就是一遇到事情,很容易狂躁……
这么说来,全部都凑齐了,只是不知道需不需要一些咒语一类的东西,或者跳一些祭祀专用的舞蹈,又或是在脸上用特定的颜料画上奇怪的符号……
孟古正浮想联翩,风挚已经在山神像前,用手挖出了一个浅坑,而后将准备好的白茅草席放了进去,又在上面铺上了小狌狌的白毛。
做完这些,他又开始拿下系在额头上的血色玉壁,准备用这块玉壁和风希的白玉璧共同完成这个仪式。
然而,还未等风挚将两个玉器放进浅坑里面,一声龙吟就从天而降,庞大的灵气如潮水般涌来,化为肉眼可见的白浪,一下就扑灭了山顶的烈火。
风挚和风希处在灵浪的中心,一脸惊骇地感受着铺天盖地的灵压和极为原始又极为纯粹的灵气,他们从未见过这般纯净的灵气,仿佛来自世界最开始的地方,而后一直储藏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没有受到世界的任何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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