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挚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为何这个戴面具的东西身处这样的境地还笑得出来?难道真的不害怕被割了喉咙?
他真的很想划开“面具”的皮肤,看看后者是不是不会出血,又是不是活物,但是神明的话又传了过来,他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才能保证语气不会太过愤怒:“村长在哪!”
“面具”的笑声收敛,仿佛村长的分量相当的重,他认真地说道:“他们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
风挚想起了那个变得苍老的、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的可怜族民,登时怒道:“你放屁!你已经害死了我们的族民!”
风挚不自觉地把灵刃往上一顶,将“面具”下巴处的衣服划开,露出一些黑色的东西,不知是血液还是其他的东西,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灵刃一定破坏了“面具”的身体结构。
“面具”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凭灵刃刺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只是淡淡地回道:“那个啊?他死不足惜。只有最纯粹、最强大的种族,才配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总有一天你们会见到存活下来的山海遗族,那时候,你就知道,他们比你们要幸福。”
孟古察觉到“面具”在说话的时候,说到“你们”的时候,很明显加重了语气,他一开始以为“你们”指的是风挚和风希,但是现在,他莫名地觉得,“你们”指的是风挚和他。
他沉默了下来,不再向风挚传音,面具上面的诡异符号开始晃动,而后变大,仿佛在诉说其背后的深远含义。
“我问的是!村长在哪!”
风挚的耐心差不多已经用完,他不再压制自己的怒火,直接吼道。
“东方,你去东方吧,神会指引你。”
“面具”露出那个浑浊的、苍老的眼睛露出一些神秘的色彩,他白袍下大概手臂的位置稍稍一动,回道。
“面具”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诸多乱糟糟的响动,像是有许多东西钻进了针叶林,又像是有东西缠斗在一起。
风挚瞳孔皱缩,没想到“面具”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摆脱雷霆的束缚,重新寻回身体的支配权,虽然活动的幅度不大,但好像也足以“面具”动用那些未知的、诡异的手段。
风挚周身的灵力彻底爆发,灵刃上缠绕上了一道深蓝色的雷力,而后被他整个送进了“面具”的身体,从后者的右肩,一直到右肋骨处。
这一击,不足以致命,但也能让“面具”遭受重创,无法动弹。
可是“面具”依旧十分安静,一股股黑色的东西从灵刃破开的创面中涌出,很快染黑了身上的白袍,于夜色里闪动着微光,让那里的白袍显得更像是一块蹭了油的缎子。
风挚看到,“面具”眼中仅有的光芒正在飞快地变化,然而和死亡的过程不同,那些光芒是在不断地变弱,而不是一点点地散去,与此同时,他白袍下的躯体也开始变薄,更多发黑的液体从创面中流出,就像是在排出体内所有的水分一样。
风挚不知为何想起了在海边脱壳的拉多,无尽的怒火汇聚成拳头上的力度,他就这样打在“面具”的脸上,一下打碎了后者戴着的面具,然而和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一样,面具之下空无一物,就连那些黑色的液体也没有。
一个真实存在的生灵,就这样变成了一个破碎的面具和一个空荡荡的白袍,孟古看着那些在地上流淌着的黑色血液,感觉它们依旧有着某种生物的特性,缓缓地流动,就像是一些黑色的小蛇一样。
“该死!”风挚又是一拳打在面具上面,将面具打得粉碎,“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和拉多的脱壳不同,“面具”的消失更像是一种放弃生命的挣脱,无法理解。
孟古也难以解释“面具”的离开,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具”就是天地的某种化身,他不是放弃了生命,选择了融化,而是重新回归天地,等待下一次的化身。
“有东西过来了。”
风希这时也赶了过来,指了指前方的针叶林,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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