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下可以放开我的吧?”卫西洲轻轻挣扎了下,这身子光溜溜的被锦被包裹着,卫西洲总觉得有些别扭,哪怕她和洛南风该做的都做过。
洛南风舍不得,只是生怕真的将人给惹生气了,到底还是就着被子将裹的严实的卫西洲放在床上。
松口气,卫西洲觉得这人终于要走了,这是这口气还没从口中吐出,就见洛南风不是离开,竟然是走到浴桶旁将卫西洲的衣裳拿了过来。
走的近了,就能瞧见洛南风眼眸闪躲,一只手拿着一方锦帕捂着鼻子。
卫西洲不解,只是当她瞧见洛南风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卫西洲恨不得自己连脑袋都钻入锦被中。
只见洛南风胳膊上搭着自己的白色亵衣,而宽大手掌这是两指拎着卫西洲的肚兜,绣着荷花的肚兜格外小巧不说,因为是贴身衣物故而面料柔软,洛南风拿着似乎像是触碰卫西洲的肌肤一般,更不要说这肚兜乃是卫西洲的贴身之物,自然能闻见卫西洲的甜香,惹得洛南风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再次涌出。
“还不给我!”卫西洲瞧着洛南风拎着自己的肚兜傻愣愣的站在床前,气的恨不得自己上前去将肚兜抢来。
洛南风忙将衣裳放下,然后就站在床前,卫西洲此时已经将牙齿咬出声音来,心中怀疑洛南风就是故意的。
“殿下难道不知非礼勿视的道理吗?”卫西洲一双水润的眼眸瞪着洛南风,明明是气急的模样,可在洛南风瞧来却是风情万千。
洛南风还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此时气血上涌,脑子里都是些奢靡的想法,自然就没反应过来。听着卫西洲这话,洛南风才明白过来,连忙背过身子。
卫西洲这下可真是气笑了,扯着娇滴滴的声音讽刺道“殿下,您该离开这里!”
哪怕洛南风背着身子,可卫西洲也不信他,想到这人不知藏在自己屋中多久,又瞧了多少,卫西洲这心里就不痛快。这是她,若是旁的女子,还不得羞的一头撞死。
背对卫西洲,洛南风的理智回笼,他自然听出卫西洲语气中的不耐来,心中生出几分恍惚来。曾经,只要自己给一个目光,卫西洲都会雀跃不已,可如今自己留在她身边,她却是不愿了。
走是要走的,只是今日这话必须说清楚,他怕再不说清楚,今后卫西洲这心里就将自己真的给摘除干净。
“我保证不看,你穿了衣裳,我有话要说!”洛南风解释一通后,又怕卫西洲不信,添了句“我保证,话说完我就离开!”
卫西洲从不觉得洛南风黏人,可此时却觉得洛南风执拗起来比起曾经的自己不遑多让。连忙从被子里钻出,只是突然离开锦被,空气中的凉意让卫西洲忍不住哆嗦了下,连忙将衣裳一股气套上,三两下就已经穿好衣裳。
洛南风一直就站在那里背对着卫西洲,习武之人耳力都很好,洛南风也不例外。他清楚的听到身后之人穿衣的窸窸窣窣声,哪怕什么都瞧不见,可洛南风却能够想象到此时卫西洲是怎样急急忙忙的穿衣,想着,嘴角已经扬起一道弧度。
卫西洲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随意整理了下,板着脸“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
洛南风转过身来,就瞧见烛光下的小姑娘头发散乱披在身后,单薄的衣裳遮挡不住消瘦的身姿,黛眉粉唇,比不得往日里的天真烂漫,却多了几分让人心软的怜惜和娇弱。
洛南风瞧着,心中就止不住的心疼,想到卫西洲是经受那么多委屈才变得如此,更是自责不已。
卫西洲站在那里,本等着洛南风说话,她低着头不愿去瞧洛南风,生怕自己多瞧几眼会情绪不稳,哪怕她如今表现的再决绝,心中却也纷杂一片。
还未等来洛南风要说的话,却被一件带着清香的斗篷给从头盖住,整个鼻息间都是洛南风的味道,这是曾经卫西洲沉迷的味道,可此时卫西洲只想逃离。
手指灵活的将身上的斗篷给拽下,洛南风就站在那里瞧着卫西洲,什么时候,只是一件衣裳她也不愿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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